“什麼事?”紀浩禹的腳步頓住,不耐煩道,眼見著宋灝在跟前隱沒了蹤影,心裡便莫名的躥上來一口火氣。
偏偏這個時候唐闌找來,肯定是有什麼要緊事的。
“方才宮裡的探子傳出訊息過來,說是宮裡出了大事。”唐闌道,臉上神色凝重,“榮王世子和良妃被捉姦在床了!”
“什麼?”紀浩禹一愣,著是他平時再怎麼樣的冷靜自持,這會兒驟然得了這個訊息也有點吃不消。
唐闌臉上的顏色並不比他好看多少,愁眉不展道:“訊息已經確認了,就在半個時辰之前,說是皇上染病,今夜沒有招嬪妃侍寢,良妃那裡一出事,他人已經趕了去,當場就給氣的暈死過去了。”
“呵——”紀浩禹聽完,一張臉上的表情也是瞬間變了數變,霍的扭頭朝方才宋灝消失的方向看去,眼中寒芒閃爍,在這夜色中又再分外的清明瞭幾分。
“王爺?”唐闌是頭次見他這般失態,竟是連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住的時候,驚訝之餘就試著又再喚了他一聲。
紀浩禹回過神來,眼底卻還有十分濃厚的怒意沒有散開,冷聲道,“所以呢?紀浩騰一定說這事兒是本王做的,是本王陷害他的是不是?”
“是!”唐闌略有尷尬的垂下頭去。
“走!進宮!”紀浩禹咬牙,甩袖朝箱子外面走去。
宋灝啊宋灝,你這一招栽贓嫁禍的計謀果然用的是得天獨厚。
其實根本就不用多想他便知道這事兒定然是宋灝叫人做的了,且不論到底有幾個人會有能力做到這件事,只就是這麼陰損的招數,估計也就宋灝才做的出來。
當然了,他的目的不會只是為了報復蕭以薇那麼個膽敢對他用手段的女人,而是為了藉此挑撥自己和紀浩騰之間的關係,促使兩人之間的關係進一步惡化,最好是一次性就達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既然和紀浩騰結仇了,他就得別無選擇,站在明樂的一方,同仇敵愾。
這樣以來,對明樂而言,便算是更多一重的保障了。
彼時宮裡早就鬧的人仰馬翻,雞飛狗跳,整個皇宮大半的人都被驚動了。
老皇帝最寵愛的良妃被人抓包?還是在她身懷六甲期間,之前就有多少人眼紅她的那個肚子,這會兒想要不落井下石都難。
老皇帝氣的當場暈過去一回,這會兒被太醫緊急扎針救治,雖是緩過一口氣來了,但是樣子看上去也是有氣無力的,恍惚也只剩下了半條命。
他由黎貴妃服侍著坐在一張軟榻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眼神陰鬱的盯著跪在地上的紀浩騰和蕭以薇。
兩個人都只穿了中衣,一聲不吭。
蕭以薇是被嚇壞了,跪在那裡身子還有點瑟瑟發抖。
今天她惹了老皇帝的不快,剛被禁足,本來晚上的時候是想要去哄哄老皇帝,化干戈為玉帛的,可是不曾想老皇帝因為紀千赫入宮的事情添了堵,竟然就是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氣的暈死過去了。
無奈,她想要出這道寢宮的大門都不能,於是便早早睡下了。
本來她心裡還記掛著宋灝那邊的事別露出馬腳,是睡不著的,可是躺了一會兒竟然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再到半夜的時候,值夜的宮女進來檢視的時候就是一聲尖叫,直接響徹整個後宮。
她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卻是赫然發現身邊同榻而眠的竟然是赤條條一絲不掛的紀浩騰。
她和這人平時是半分的交集也無,當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被人算計了,可是之前那宮女因為太過害怕,早就鬧開了,想要遮掩都來不及。
隨後睡的不省人事的紀浩騰也被宮女的尖叫聲驚醒,當場也是嚇了一跳。
兩人匆忙的套上衣物,結果才穿了一半,住在她寢宮隔壁的張貴人已經率先帶著龐大的宮婢、嬤嬤的陣容殺到了。
緊跟著老皇帝和黎貴妃等人也相繼趕來,直接就把紀浩騰堵在了這殿中沒能出去。
紀浩騰風流成性是眾所周知的,於是這一齣戲碼搬出來,那可信度就又大大的提升了一個檔次。
蕭以薇心裡恨的厲害,雖然一個勁兒的叫著冤枉,可到底是沒有真憑實據,說什麼都躲不過老皇帝的冷眼相待。
她知道,這一次如果不能把幕後策劃的人給揪出來,那麼她就徹底完了。
相較於蕭以薇的瑟縮和慌亂,紀浩騰雖然起初也是慌張不已,但是這會兒倒是完全冷靜了下來——
有榮王在,別說他沒碰蕭以薇,那就算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