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了,那麼本王妃何不成人之美?”
她說著,就把那帖子扔回長平手裡道,“去回了,就說本王妃十分感謝皇帝陛下的盛情,到時候一定準時赴宴。”
“是!”長平應了,猶豫了一下又道,“王妃,這一次的事必定和那人有關,他來了大興這麼久都一直蟄伏不動,想必一直都在等機會,這一次一旦出手,只怕——”
彭修是個十分沉得住氣的人,這一次他來大興,明顯就是衝著明樂來的,可是自始至終卻都隱忍不動,他在等的——
無非就是一個可以確保萬無一失的時機罷了。
“這件事不能再拖了,他是勢在必得,我與他也必須要做一個了斷。”明樂道,卻是沒讓長平把話說完,只就揮揮手道,“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嗯!”長平心裡微微嘆了口氣,卻是沒有再勸。
相較於雪雁,她能揣測到的事情要更多一些,自是更能明白明樂如今勢在必行的決心。
打發走了長平,明樂就抖了抖裙子站起身來往外走。
長安守在門外的迴廊上,見她出來,忙就站直了身子迎過來:“主子要出門嗎?”
自從出了行宮的刺客事件之後,再加上最近這段時間宋灝不在,長安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明樂,就連睡覺也是守在門外的,哪怕是有影六幾個輪翻在院子裡守衛他也都不肯輕易離開。
明樂說過他兩次,但是左右勸不動,遂也就罷了。
“嗯!”明樂點頭,“吩咐備車吧,這會兒紀浩禹應該是在步兵衙門坐鎮的吧?”
“是!”長安道,“荊王這些天裡一直呆在衙門,並沒有親自出城搜查。”
明樂莞爾——
就紀浩禹那麼個養尊處優的身子,別說宋灝人沒事,就算是真有什麼,也別惦記他會委屈自己。
橫豎他現在在人前也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哪怕是御史彈劾也都無所畏懼。
長安命人備了車,明樂也沒藏著掖著,大張旗鼓的直奔步兵衙門,有著宋灝的事情做引子,也不擔心別人會說什麼。
誠然,其實那天老皇帝的壽宴之後外界就有流言紛紛,這些明樂也都有所耳聞,長平幾個怕她動怒,雖然一直有意的壓制訊息,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明樂也只是不點破罷了。
“喲,王妃大駕,今兒個怎麼親自來了?”彼時紀浩禹正在衙門的大堂上架了小爐子姿態優雅的煮茶,滿室的茶香瀰漫,十分的愜意自在。
“王爺真是好興致,人在衙門的公堂之上也不閒著。”明樂笑笑,抬腳跨進門去,毫不見外的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下頭養著那麼多的衙役官兵,朝廷供應著他們銀子,總不能叫他們張嘴吃閒飯不是?”紀浩禹道,動作嫻熟的斟了一杯茶遞到明樂手邊,“嚐嚐,這是今年新進貢的極品雲霧,味兒還不錯。”
明樂天生對茶道沒什麼興致,只是盛情難卻的接過去抿了一小口。
紀浩禹的眸子彎起,笑眯眯的看著她,卻是沒再說話。
明樂會親自過來找他,肯定就是有話要說,他在等。
明樂手裡端著那個紫砂燒製的小杯,指尖在略顯粗糙的瓷杯外壁上摸了摸,然後就直接開門見山的開口道:“我來跟你借一個人。”
“哦!”紀浩禹的唇角彎起,眸中笑意閃爍,那表情既不意外也不關心。
明樂也不和他打馬虎眼,只道:“前太子妃陳氏,現在應該是在你的手裡吧?”
當日東宮滿門被太子紀浩桀牽連入獄,當夜太子妃陳氏暴斃的奏章就呈到了老皇帝那裡,可是這麼至關緊要的一個人,紀浩禹定是不會叫她真的有事的,所以不用想明樂也知道,他用的會是一招瞞天過海的招數把人給換了出來了。
“其實這個人也沒多大的用處。”紀浩禹聞言,不過淡淡一笑,垂眸抿了口茶道,“捉姦在床的戲碼,宋灝能做第一次,本王就能做第二次,與其帶著人證去向老爺子透底,還不如眼見為實,直接就著再擺一局來的立竿見影。”
明樂不置可否,沉默片刻才緩緩抬頭對上他的視線道,“蕭以薇算個什麼東西?也值得我去費心算計她的嗎?而且如果你真要對付紀浩淵,法子難道會沒有嗎?何必非要摻和到這一局裡頭來?我只要陳氏,至於其它的事情,你想要怎麼摻合都隨便,我會給你提供最大的便利就是了。”
紀浩禹撇撇嘴,卻是一直沒有再抬頭,目光盯著杯中碧綠的茶湯,半晌,緩緩的勾了下唇角。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