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兩個瘋癲婦人神志不清才鬧了笑話。”
這樣顛倒黑白的話已經間接的表明了紀浩淵如今的態度。
而老皇帝那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必這會兒他更是樂意不去理會這些事情的。
“你——”紅玉眼睛一瞪,怒道,“你可看清楚了來人是誰,就算太子一脈已然獲罪,但是事關皇室,你們殺了我沒什麼大不了,前太子妃可是當初皇上欽點的兒媳,現在事情已經鬧開了,你真的以為這事兒就可以憑藉你的一兩句話糊弄過去嗎?到時候御史彈劾,只怕肅王殿下也吃罪不起。”
張昆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卻是全不在意,吊著眼角斜睨了一眼旁邊的陳氏,只做出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樣,道:“是麼?什麼前太子妃?前太子妃不是已經因病暴斃獄中了嗎?哎呀呀,今兒晚上天這麼黑,我們只是奉命把守宮門而已,誰能看的清楚你們來人是誰?若是誤殺了什麼人,也該是情有可原吧?”
說著一行人就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和這些人之間,是完全沒有道理可講的。
陳氏一直皺著眉頭,一聲不吭,相較於紅玉,她對自己此時的出京卻好像是全不在意,又好像是胸有成竹一般。
紅玉則是氣的七竅生煙,怒上心頭再也不堪忍受,雙臂被人制住,直接飛起一腳將一個侍衛一腳踢出去兩丈開外。
她是發了狠,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戾氣。
那侍衛痛呼一聲,撲在地上口中血沫直冒,白眼翻了一遍又一遍,卻又暈不過去,只就痛的直哼哼。
沒有人想到這個時候她還會做困獸之鬥,張昆等人都齊齊變了臉色。
紅玉一掌砍暈挾制她的另一個侍衛,拽了陳氏的手腕就朝馬車這邊奔來。
“敬酒不吃!呸!”張昆面色鐵青的啐了一口,馬上帶人兩面包抄的圍攏過去。
方才事發之時長平就一直站在外圍,一聲不吭的觀戰。
因為她從頭到尾都不算插手這事兒,落在這些人眼裡的存在感很低,這回兒紅玉拉著陳氏奔過來,張昆等人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人。
“既然她們冥頑不靈,就給我殺了他們!”張昆暴躁的大聲嘶吼。
長平站在原地沒動,一襲素衣溫婉沉靜的女子就那麼一動不動迎著劈頭蓋臉壓下來的雪亮刀鋒站在夜色裡。
天色黑的有些模糊,她臉上的五官都不很容易分辨,明明是纖細柔弱的一個存在,可就是她這樣不動如山的表現更是叫人忌憚。
張昆等人不知道她這樣一個女人是哪裡來的勇氣,竟然完全無視眼前的險境,手下動作略一遲疑,一劍直劈下去的時候卻是不期然一道深灰色的人影突然從旁側飛奔而至,一劍挑開了他殺機四伏的一劍。
這張昆的功夫按理說原也是不低的,可是這會兒一劍壓下去,竟是生生被人阻隔。
他有些不相信的再施壓,卻赫然發現,自己和對方的力量懸殊,竟是半分也撼動不得。
“你是什麼人?”張昆的心裡突突直跳,愕然抬頭對上面前男子殺意凜冽的眸光。
出於一種對於強者的本能的畏懼,他的手上突然就有些失了力氣。
長安冷眼看著他,一聲不吭,只是手腕一個翻轉,再用內裡將他逼退兩步的同時長劍斜挑往上一削。
後面正潮水般往這邊蜂擁而至的侍衛們齊齊止了步子,只看到他劍影閃過,跟著就有一截東西拋上半空,溫熱的血水揮灑揮下。
再下一刻,張昆的長劍和整條手臂就先後摔在地上。
長安出手的動作太快,狠厲程度較之於他們這些人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更甚。
張昆目光呆愣,甚至是直到目睹了自己的手臂落在地上才後知後覺的感到疼痛,慘叫一聲,一把捂住傷處跪了下去。
“你——你——”他額上冷汗直流,幾乎是本能的就要去搶落在地上的那半截東西。
長安臉上連一絲的表情都沒有,直接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踩住他的手。
張昆疼的渾身抽搐,緊跟著就是脖子上面一涼,頓時就魂飛魄散。
“大哥,留活口!”長平一步追上來,抬手壓住長安持劍的手腕,諱莫如深的對他搖了搖頭。
長安是真的動了殺心,他本身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更何況這些人此時動手的物件竟然他妹妹。
不過長平的話他卻是明白——
這裡是大鄴的皇宮門口,明樂後頭還有正事要辦,如果先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