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不勝其煩。我們要成事,殷王首先就是個最大的障礙,如今剛好趁著殷王不在京中,不如我們想個法子,先行把那個礙事的女人解決掉?”
卻原來她這就迫不及待的找上自己,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也難怪她來的這樣急了。
彭修的目光一沉,語氣也不覺的陰冷幾分,看著柳妃道,“娘娘這麼迫不及待的便要本侯拿出誠意來,那麼您的誠意又再哪裡?即便是我們將要做成了這筆交易,至少錢貨兩訖,都把一切擺在檯面上來估算清楚吧?”
柳妃誇下的海口太大,謀劃的又是這樣事關一國前途的大事,自然不能只是說說而已的。
即使彭修再怎麼謹慎,柳妃也覺得是在情理之中。
“難道侯爺還怕本宮會誆騙了你不成?”柳妃一笑,重新端起桌上的杯子,卻是不請自來,徑自坐在彭修座下太師椅的扶手上,柔若無骨的身子稍稍往後一靠,側身斜倚在椅背上,親自把水杯遞到彭修唇邊,聲音更是頃刻之間化作繞指柔,妖媚入骨,挑起的眉眼更是流露出嫵媚妖嬈的神情來。
生過孩子的女人,身材更顯豐腴嬌美。
再加上柳妃是舞姬出身,身段柔韌,她這樣靠在椅背上,就是恰到好處的和彭修之間保持了一段若有似無的距離。
呼吸之間胸脯起伏,兩人身體間或的碰撞間,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氣息就緩緩揮灑出來。
霎時便將這書房裡的氣氛渲染的曖昧至極。
窗外的天氣不知何時陰沉了下來,彷彿是要有雨水來襲。
這是柳妃來之前就已經打算好了的戲碼,本以為平陽侯風流,只就她進門時候紆尊降貴親自斟的一杯水就可以將他引誘進入正題,卻不料彭修沒有就範。
誠如明樂之前料想到的一樣,柳妃這樣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女人想要登上高位垂簾聽政,那麼她唯一可想的辦法就是委身於一位權臣,並且利用這個男人來替她撐起前朝的一切。
顯然,她會挑上彭修,這一點眼光還是十分值得認同的。
畢竟縱觀朝局,無論是從權力地位,乃至於在孝宗面前的分量,都沒有人會比彭修更合適的了。
柳妃這樣的舉動,意圖已經十分明顯。
彭修又是什麼人?還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投懷送抱?
卻原來是這個意思!
“呵——”彭修由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啞的淺笑,懶懶的靠在身後的椅背上一動不動,一雙幽黑冰冷的眸子裡卻不見絲毫的笑意,只就拿眼睛漠然望著柳妃。
溫香軟玉在側,他卻既未動手也未動情?
似乎有哪裡是有點不對勁的。
柳妃微微皺了下眉頭,便是盈盈一笑,素白如玉的指尖繞上他的肩頭,傾身下去在他耳畔吐氣如蘭道:“侯爺宏圖大志,如今被皇上這般壓制著,怕是難以施展。只要本宮的皇兒登位,定會封認侯爺為亞父,那麼以後侯爺便是隱居朝堂之側的太上皇了。”
若是彭修上了她的床,那麼讓五皇子稱他一聲“亞父”似乎也就更為順理成章一些。
只不過這樣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壓下來,卻不知道孝宗會作何感想。
能在孝宗身邊得寵這麼久,柳妃撩撥男人的功夫自然也是不弱的,說話間就主動湊上去,紅唇微啟要去咬彭修的耳垂。
彭修的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嫌惡情緒,就連逢場作戲的那一點點耐性也被消磨乾淨,直接利落的起身閃開。
以他的身手,想要不動聲色的避開自是再容易不過的了。
身邊的位子突然空了,柳妃自然也是撲了空,壓過去的同時胸脯就結結實實的頂在了椅背上,疼痛之餘更是往胸口裡狠狠的堵了一口氣,整張臉立刻漲成了豬肝色。
彭修袖手立於一旁,背轉身去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只就容顏冷酷道:“這個所謂亞父,娘娘還是另尋高明吧,本侯自認為沒這個福分消受。今日你來這裡的事,和說過的話,日後只要你識趣,我可以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好走!不送!”
屋子裡剛剛被調劑好的氣氛剎那間就蕩然無存。
柳妃趴在那裡,被兜頭的一盆冷水澆下來,手指摳著厚實的椅背險些要把指甲掐斷。
“侯爺——”好半晌,她回過神來卻是不肯死心——
平陽侯後院的女人多的堪比後宮,那些女人都是些什麼貨色?今日哪怕是彭修不肯答應與她合作,就只是但就作為一個女人,柳妃也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