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宮裡出現這種駭人聽聞的事,遮醜尚嫌不及,又豈會這樣大肆渲染的把事情鬧大?
三司的幾個人低聲議論了一通,最後還是刑部之首的宋沛站出來回道:“那江廚子一介布衣,又無背景,這件事斷不會是他一人所為,臣等以為,他定是受人指使的,背後應當另有真兇。”
“眾卿的想法與朕不謀而合,朕也覺得此事不簡單。”孝宗靠在椅背上,語氣陰冷森涼的開口,“這一次的事情非比尋常,幕後之人居心叵測,分明就有顛覆我大鄴朝廷之嫌,絕對不能姑息。御膳房的人都已經被大理寺扣住了,朕命令你們注意盤查,務必要在三日之內給朕一個水落石出。”
御膳房的那些人雖然是被拿下了,但是所有的線索分明就已經在江廚子那裡斷掉了。
“皇——”齊大人通曉其中內幕,自知這起案子棘手,剛要開口求情孝宗多寬限些時日,下一刻孝宗已經神情一肅,沉聲喝問道,“朕這一次破格讓京兆府的人也參與其中協助調查,三日之內,你們若是不能給朕一個明白,你們就各自提頭來見吧!”
語氣凜然而不容拒絕。
齊大人的話卡在喉嚨裡,只能跟著眾人一起跪地接了孝宗的旨意。
“臣等領命!”
“你們都去吧!”孝宗這才滿意的一揮手,將他們遣了出去。
宋沛等人接了燙手的山芋,個個都是有口難言。
紀紅紗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恰是遇到京兆府和三司的人繃著臉從御書房出來。
宮裡險些又要鬧出命案,孝宗會交給三司來負責破案是在情理之中的,可是怎麼會連京兆府的人都找了來?
正好小慶子從裡面親自送了宋沛等人出來,紀紅紗於是快走兩步迎上去。
“奴才給成妃娘娘請安!”小慶子躬身行禮。
“免了!”紀紅紗往前走著虛扶了一把,目光卻是追著宋沛等人離開的方向問道,“走在左邊的那一位是京兆府的顧大人嗎?”
“是的,娘娘,正是顧大人。”小慶子如實回道。
紀紅紗的眉頭不禁擰的更緊,狐疑道,“怎麼他會來這裡?”
“是皇上叫來的。”小慶子道,“說是這一次的事情嚴重,怕三司的幾位大人忙不過來,特意調派了京兆府的顧大人過來協助。”
小慶子並未多想,只當她是尋常一問,說著就轉身引著她往裡走,“娘娘請吧,皇上和荊王殿下還在裡頭等著您呢。”
“嗯!”紀紅紗點頭,收攝了心神跟著他往裡走,心裡卻是暗恨芸兒多事——
她們起初的確是定了計劃要在宴上毒死紀浩禹的,並且把一切的細節都計算妥當,因為那鹿肉上來是要當殿切成薄片才能上桌的,紀浩禹作為客人,必定是要取第一盤的,隨後等到孝宗要用的時候,便由御膳房提前安排的內應出來報告那江廚子的死訊,阻斷孝宗用膳,這樣一來既可以除去紀浩禹也不會把事情鬧的太大,而至於柳妃和易明心那些人的死活,她卻是不管的。
這一切本來都安排的萬無一失,可是後來看到紀浩禹對明樂大獻殷勤,紀紅紗心裡有了別的想法就藉機中途休息的空當叫芸兒去取消計劃。
不曾想芸兒卻是違逆了她的意思,還偏偏叫易明樂給攪了局,這會兒都不知道該要如何收場。
紀紅紗想著,多少都有點心不在焉,垂著眼睛走進去先是對孝宗行禮請罪道,“今日為了招待三皇兄,原本是喜事,不曾想卻鬧出這樣的風波來,還險些連累皇上遇險,臣妾責無旁貸,請皇上處置責罰!”
不管怎樣,事情是出在她宮裡的宴會上的,哪怕只是為了做一做姿態,她都應該有所表示。
“成妃你起來吧!”孝宗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坐直了身子,卻是看向紀浩禹道,“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朕治宮不嚴,叫你見笑,又險些被連累,今日你受驚了,也早些回去驛館歇著吧,過兩日等這件事情了結了,朕再重新設宴為你壓驚。”
“皇上抬愛,小王愧不敢當。”紀浩禹朗朗一笑,一張面容仍舊笑意滿滿燦若桃花,哪有一丁點兒受驚的痕跡?
他自座位上起身,禮節動作倒是把握的十分得當的衝著孝宗做了一揖,緊跟著卻是轉向明樂,同樣莊重的拱手施了一禮。
明樂嘴角不覺的抽搐了一下,心裡頓時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來。
下一刻就聽他一板一眼的說道:“說起來本王還得要鄭重的向殷王妃道歉才是,之前是本王不查居然把沾了毒物的菜品送予王妃品嚐,好在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