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 但秦策已經與主角受產生了感情,冷冰冷的俊臉只有見了主角受才會融化,所以周允晟不願意相信對方會是自己的愛人。
於是他暗搓搓的讓人去打聽這種型別的男人,叫盧氏和翠兒以為他恨嫁了,很為他心疼了一把。
人還沒找到,旱災卻先爆發了,周允晟只得暫且將尋人計劃擱置; 專心應對接下來的一系列變故。
這日; 他受里長邀請前往田間檢視。
里長指著枯死一片的稻田,痛心疾首的說道,“少爺您看,今年的糧食恐怕保不住了; 大家現在連一頓稀粥都喝不上; 眼看就要餓死了。您是不是把租子減免一點,給大家留條活路?”
周允晟不說話,擰著眉頭在田間轉了一圈。許多人知道東家要來,站在不遠處觀望,若是里長露個笑臉,大家就覺得生活充滿了希望,若是里長愁眉苦臉; 想來今年又沒糧食又要交租,只能回家賣兒賣女了。
走完所有稻田,又看了看天色,周允晟徐徐開口,“想來近兩個月都不會下雨,糧食確實保不住。如此,今年的租子就全免了吧。”
里長大喜過望,還未來得及道謝,卻聽隨同前來的朱老四焦急勸阻,“可是少爺,咱們家也沒有餘糧了,還要養活那麼多下人。如果他們不交租,咱們家也支撐不住啊。不如就減個一成吧,您看怎樣?”
周允晟聽罷露出為難的神色。里長一下子陷入絕望,用力握拳,恨不得把朱老四痛揍一頓。
耳力非凡的秦策正站在不遠處傾聽幾人談話,本還為朱子玉的好說話感到驚訝,如今看了朱老四的表現,猜測兩人有可能在演雙簧,一個唱白臉一個□□臉,目的就是為了推脫里長減租的請求。還真是一對狼狽為奸狼心狗肺的東西。
思及此處,他冷笑一聲就打算離開,卻聽青年一字一句緩緩說道,“我說全免,你說減一成,你以為老朱家是誰在做主?支撐不住就節衣縮食,還支撐不住就遣散奴僕,我老朱家養不起比我朱子玉還能擺譜的奴才!”
“少,少爺,我只是提個建議罷了,並非替您做主,請您莫與小人計較!”朱老四被他陰測測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連忙冷汗淋漓的作揖賠罪。
周允晟哼笑,耷拉著眼皮乜他一眼,這才看向里長拍板道,“今年的租子全免了,這話是我說的,你去告訴鄉親們吧。”
里長從絕望到狂喜,差點掉下淚來,立即跪下給東家磕了個響頭,然後跑走了,邊跑邊喊,“東家說今年的租子免了,大傢伙有存糧的不用再攢著了,趕緊拿出來給孩子墊墊肚子吧。”
“多謝東家,多謝東家!”
“東家真是大好人,天大的好人啊!”
朱子玉所過之處,不斷有鄉民跪下磕頭,而他只是淡淡擺手,末了睨視朱老四冷哼一聲,嚇得對方差點沒癱成爛泥。
原先瞧這朱子玉只覺得他面目可憎,而今再看,他卻並非大奸大惡之人,反而心存仁善。那總是微微揚起的下巴;似翹非翹,不笑也帶著三分笑意的紅唇;動不動就斜睨過來,生氣時越發晶亮的桃花眼都顯得特別可愛。
秦策削薄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勾了勾,朝對方大步走去,還未走近,卻見他臉色微變,擰著眉頭注視一群小孩。
只見一群孩子正圍著一個小乞丐拿石頭追打,嘴裡罵罵咧咧的很難聽。因為事先得了章書林的警告,章家村的人其實多多少少存有糧食,日子比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過得舒坦。有了糧食大人捨不得吃,多數餵給孩子,所以章家村的孩子也不像別村的孩子,面黃肌瘦連路都走不動,反而蹦蹦跳跳十分活潑。
但因為長輩總是念叨糧食不夠吃,快餓死等話,他們對討飯的乞丐就特別仇視,大點的他們不敢欺負,看見這個小乞丐就一窩蜂的圍了上去。
章書林來了以後,章家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家裡頓頓都能吃上大米飯。他的兩個妹妹穿戴比別家姑娘體面很多,平時沒少受同齡孩子擠兌,此時見小乞丐被欺負,便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叫來張家瑞趕走一群孩子,拿了兩塊米糕遞過去。
小乞丐一疊聲兒的道謝,一瘸一拐的走遠了。
周允晟默默看完這一切,招手喚來村長,“讓你們村子裡的人趕緊躲到山上去,殺身之禍就要來了。”
村長嚇呆了,正欲開口詢問就聽背後傳來一道低沉沙啞的嗓音,“朱公子何出此言?”卻是信步走來的秦策。
“你瞧那孩子,渾身上下遍佈矯健肌理,看著雖瘦,實則非常強壯,可見平時吃得很好,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