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月的靈魂真的存在,會不會在她睡著之後溜出來,去開啟電腦寫了那些郵件呢?這樣想的時候,譚小影為自己的荒唐假設感到好笑,我是怎麼了?她想,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這一夜,譚小影輾轉難眠,鄭川的離奇經歷帶給她的衝擊太大了。她甚至在半夜跳下床開啟電腦,想在自己的郵箱中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而重新上床之後,她在黑暗中假裝睡著,半眯的眼睛卻注視著電腦有沒有異常的動靜。最後,她快刀斬亂麻地否定了靈魂附身的疑慮,這才在天亮前慢慢睡去。
第二天,譚小影照例去鄭川家為他輸液,鄭川的房間裡多了一束深紅色的玫瑰。鄭川說,這是他一大早去花市上買的,說完還有點不好意思地瞥了譚小影一眼,她從未看見過他這種神態。這花是給她的還是給林曉月的,她不敢深問。
她忐忑不安地做著輸液前的準備工作,鄭川在她背後輕聲說,林曉月又來信了。
真的?譚小影緊張地問道,她講了停屍房約會的事嗎?鄭川說她沒講現在的事,她只是回憶往事。這信是昨晚發來的,你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呢?”譚小影緊張地宣告道,“我真的沒有替林曉月發信。”
“哦,那一定是她自己發的信了。”鄭川說,“你想看看嗎?”
譚小影點點頭,她知道自己已無法遊離在這場事件之外。
鄭川替她開啟了電腦———
那時我們多麼年輕,愛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也講不出口。但這種感覺卻像太陽當頂一樣,抬頭就能看見。在下鄉兩年後的冬天,你記得嗎,一個突發事件使我們像親人似的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