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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便聽“啪”的一聲響,燈亮了。
賀思嘉微微眯眼,視野中再度有了色彩,繼而發現吳臻身體前傾,與他咫尺相隔,一雙墨色的眼睛非常直接地注視著他,充滿了攻擊性。
賀思嘉條件反射朝後仰,卻忘了自己是側坐的,由於身後沒有椅背阻擋,他直接摔了下去。
慌亂間,賀思嘉帶倒椅子,肋骨被椅凳一角頂了個正著。
“嘶……”賀思嘉倒抽一口氣。
“摔哪兒了?”吳臻趕緊起身,彎腰拉住他一隻胳膊。
賀思嘉忙嚷嚷,“餵你別動啊,我肋骨要斷了!”
“我看你精神挺好。”
說是這麼說,吳臻還是輕拿開賀思嘉捂著左側肋骨的手,小心翼翼按壓四周。
“你往哪兒摸。”賀思嘉感覺吳臻的指腹一寸寸往下,忙止住對方。
“骨頭沒事。”吳臻心下稍安,又拉了賀思嘉一把,“我扶你去床上躺著。”
賀思嘉閉著眼,宛如條死魚,“等會兒,我先緩緩。”
吳臻有些好笑,索性長臂一撈,抱起賀思嘉。
即便第一次體驗公主抱,賀思嘉除了剛開始有些吃驚外,並沒有太大反應,還配合地環住吳臻脖子,問:“我重嗎?”
“可以再吃兩箱薯片。”
“……”
幾步間,吳臻已將人放上床,“有跌打損傷藥嗎?”
賀思嘉還真有,前幾天拍雨中戲摔了太多回,膝蓋都給磕紫了,綿綿有去醫務室拿藥膏。
吳臻翻箱倒櫃找到藥膏,考慮到肋骨的位置比較私密,本想讓賀思嘉自己擦,卻見對方撈起睡衣,一副“快點兒來伺候本大爺”的無賴樣,態度十分理所應當。
他頓了頓,先去洗了個手,回來便半是認真半是調侃地說:“我有時真懷疑你沒長手。”
賀思嘉假裝沒聽見,還不忘交代,“你輕點兒啊。”
吳臻先看了遍說明,擠了點藥膏在手心,搓開後按住賀思嘉左肋。感覺到掌下細嫩的面板,以及呼吸所帶來的輕微起伏,他垂下眼,用力一揉。
“啊——”
賀思嘉當即痛叫,輕踹了吳臻一腳。
吳臻抓住他小腿,隙開唇涼涼一笑,“賀思嘉,你要再敢亂動,我就真不客氣了。”
賀思嘉從不怕威脅,可他懷疑吳臻不止是威脅,求生的本能警示他不要作死,於是安分下來。
上完藥,吳臻說要回去,賀思嘉打了個哈欠,懶懶掀起眼皮,“慢走啊。”
吳臻頓時體會到“用完即扔”的無情,剛擰開門把又聽身後的人說:“你以前的電影網上都不全,你那兒應該有吧,乾脆打包發我好了。”
吳臻回頭:“你想看?”
“餘導讓我休息兩天,反正也沒事幹。”賀思嘉撐起上身,恣意一笑:“等吳老師新片上映,我包場補票。”
吳臻雖不理解賀思嘉為什麼突然對那幾部冷門電影有興趣了,可畢竟小事一樁,便答應回去問問團隊。
次日中午,賀思嘉收到阿水給的行動硬碟,說裡頭存了吳臻所有老片。
他還真就一部部點來看了,不僅自己看,如果碰上吳臻有空也會拉著一塊兒,如此吳臻便成了他房裡的常客,對方總會教他一些表演上的小技巧,或者談論些拍攝時的八卦,兩人關係愈發熟稔。
或許是吳臻傳授的技巧實用,又或許是雨中戲讓賀思嘉開竅了,復工後他進步明顯,有時還能閃現高光。
期間有一場戲是金小寒終於意識到哥哥走了,在家裡衝金母發脾氣。劇本只安排金小寒不肯吃飯並摔碗,可賀思嘉突然來了靈感,在情緒爆發之前,他將自己的碗筷擺在哥哥常坐的位置,金母給他放了回來,他又再放回去。
反反覆覆,近似刻板行為。
當天餘楓誇了他,連飾演金母的朱宜也不吝嗇褒獎,自那以後對他親近許多。
不過隨著賀思嘉主動性的提升,在角色理解上偶爾會和餘楓有衝突,就比如此時此刻——
金立夏即將赴省城讀書,村民們拉著橫幅吹起嗩吶相送,村口道別時,金小寒躲在金母身後,拒絕哥哥觸碰。可餘楓認為這時候的金小寒意識不到“告別”所承載的含義,賀思嘉表達有誤,不應該躲。
“我不同意。金立夏在縣裡讀書,只有週末才回家,消失三五天是常事,為什麼獨獨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