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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淺狼狽離開,倉惶得如同被鬼攆。
吳臻斂了笑,將藥膏扔給賀思嘉,問:“去喝一杯?”
賀思嘉有些吃驚,“現在?十一點了。”
“明早沒戲,去嗎?”
賀思嘉有點心動了,自打進組,他每天都過得跟苦行僧似的,雖然偶爾會去酒吧,可劇組的酒吧條件簡陋,而且泡吧的意義真是為了喝酒嗎!
如今雖無美女,卻有大影帝作陪,賀思嘉立刻下定決心,“等我換件衣服!”
不論多晚,酒吧總有人在,因為拍電影時常遇上夜戲,除了導演和演員外,大量工作人員同樣得陪著熬夜。可他們並非每時每刻需要守在片場,多出來的空餘時間,不少人都會選擇去酒吧消遣。
賀思嘉剛進門,就見到飾演小警察的葉聞飛正站在臺球桌邊,對方和梅老一樣沒幾場戲,可惜咖位太小,不敢學“師父”離組。
他拿胳膊輕碰了下吳臻,“會打檯球嗎?”
吳臻只笑了笑,左拐走向檯球桌。
“喲,吳老師、賀老師,您二位怎麼來了?”葉聞飛嘴貧,性格又開朗,和組裡的人關係都不錯。
賀思嘉懟他,“又不是你家開的,我不能來嗎?”
“你來不奇怪,關鍵是吳老師也一塊兒,這就跟你寫人物小傳一樣讓我驚訝。”
“去你的!”
調侃了幾句,葉聞飛知道賀思嘉想打檯球後,將杆子遞給他,“我一個人玩也無聊,正好給你倆當裁判。”
賀思嘉接過球杆,看著吳臻說:“就這麼打啊,沒點兒賭注嗎?”
吳臻正拿著巧粉擦杆頭,聞言抬起眼,“想怎麼賭?”
“每局清分,差十分一杯酒,敢嗎?”
“我倒是無所謂,如果你不怕餘導待會兒來逮人。”
畢竟還在劇組,酒吧里人多眼雜,真鬧太過,只怕會有人跟餘楓告狀。
賀思嘉腦補了下那個畫面,頓時萎了,“算了……”
“別啊,怎麼算了!”葉聞飛急得球都不擺了,忙說:“不喝酒還有其它賭法啊,我來想想哈。”
作為一名資深“玩家”,葉聞飛點子不少,太出格的不敢用,索性找了副紙牌,“來來來,一人三張,懲罰寫上面,咱們誰都不能看,輸的人抽到啥是啥,不準耍賴。”
賀思嘉嫌棄地抿唇,倒也沒反對。
領到紙牌,賀思嘉找吧檯借了支筆,想也不想就落筆:叫爸爸,微博大號叫,24小時置頂。
既然要玩就玩大一點,何況他對自己的技術有信心。
等搞定三種懲罰措施,他見葉聞飛還在冥思苦想,而吳臻早都坐下喝水了。
“你就寫好了?”賀思嘉面露懷疑,他快是因為縱橫娛樂場所多年,經驗豐富,吳臻可不像經常會去那些地方的人。
“好了。”吳臻微抬下巴,示意賀思嘉看球桌,那裡反扣著三張紙牌。
賀思嘉笑笑,“吳老師花樣挺多嘛。”
吳臻放下杯子說:“賀老師也不遑多讓。”
這時,葉聞飛也完成了任務,他將九張紙牌打亂再歸攏,十分有表演慾地喊道:“Ready! Go!”
因為是娛樂局,他們沒有完全遵照斯諾克規則,直接拋硬幣爭先。
賀思嘉拿到了開球權,他壓下腰,一雙眼平視前方,神情少有的認真。
瞄準目標後,賀思嘉持杆一擊,紅球四散,碰亂了幾顆綵球,白球順勢被彈到底邊附近。
在臺球比賽中有個術語叫“貼庫”,指的就是白球貼著球桌邊緣,這種情況很容易導致擊球時滑桿或打不上力。正式比賽中,若想為對手製造障礙,一般就會讓白球貼邊或貼球。
“思嘉你可以啊,深藏不露!”葉聞飛檯球技術很屎,以為賀思嘉跟他差不多,結果人家一來就開大,而且他能看出來,賀思嘉不是靠運氣,是真厲害。
賀思嘉直起上身,倒沒有很得意,而是平靜地看向吳臻。
兩人交換。
吳臻先冷靜地思索片刻,再繞著球桌觀察角度。
他有兩個選擇,其一是擊中紅球落袋,這樣便可以一杆繼續;其二是打中紅球的同時製造障礙,讓賀思嘉沒有活球可打。
吳臻選擇了第二種。
最終,白球滾到了兩顆相臨的綵球中間。
在葉聞飛的驚歎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