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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思嘉皺了下眉,即將脫口的一聲“早”也被嚥了回去。
他冷眼看著吳臻,對方已走向背對他的一臺器械。
被忽視的付淺不敢當著吳臻的面繼續撩騷,卻趁歸還耳機時,有意無意蹭了下賀思嘉的掌心。
可惜,賀思嘉並沒有反應。
室內安靜下來,氣氛沉悶而古怪。
二十分鐘後,吳臻關掉器械,拿上外套走人,連聲招呼都沒打。
下午拍戲時,吳臻也沒主動來找賀思嘉,他坐在躺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翻著劇本,偶爾喝口咖啡。
賀思嘉自然不會上趕著,心想吳臻到底什麼毛病,時熱時冷的,談戀愛都沒那麼難捉摸。
但不論如何,戲還得拍,沒多會兒副導就過來叫人了。
這一場是室內戲,金家兄弟回家後,金立夏照顧弟弟睡覺,幫金小寒洗腳。
兩人拍攝前按照慣例走戲,賀思嘉坐在床沿,吳臻端了盆水放在他腳邊。
根據劇情設定,金小寒雙腳一碰到水就莫名其妙發脾氣,直接踹翻了盆子。但賀思嘉沒有選擇踹盆,而是重重往盆裡一踩,水花飛濺,打溼他捲起的褲腿,也澆了吳臻一身。
導演喊停,吳臻擦掉下巴的水漬,抬頭看賀思嘉。
兩人對視,賀思嘉繃著臉說:“我認為金小寒就該這樣,他不會做踹盆這麼符合正常人邏輯的發洩行為。”
吳臻沒說話,微微笑了笑,光影下,透著些與自身氣質相背的陰柔。
餘楓就站在兩人身旁,聽到賀思嘉的解釋後點了點頭,“思嘉想法不錯,人物小傳沒白寫。”
賀思嘉有點兒得意,他寫好小傳後又重新研究劇本,當時就設想過這一段。
“但你表情不對,看哥哥的眼神過於挑釁,就像發怒前兆。”餘楓分析說:“金小寒的怒氣應該是突然爆發,不需要層次遞進的。”
賀思嘉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餘楓拍拍他的肩,語氣欣慰:“你願意用心就好。”
等正式開拍,餘楓去了小棚,坐在監視器前拿無線對講機導戲。
賀思嘉調整好狀態,認認真真拍完這段戲,導演沒喊卡,吳臻依照劇情又去換了盆水。
這一回,金小寒已然平靜下來,他踩入盆中,盯著清水漫過腳背,快樂地動了下腳趾。
賀思嘉的腳很白,且不像大多數人那樣有不規則的曬印,就是完完整整一片白。
而吳臻因為化妝的緣故,裸/露在外的面板比實際要黑上幾度,當他捧起賀思嘉右腳時,兩種顏色對比明顯。
——強與弱,晦暗與純淨。
吳臻的雙手撫過賀思嘉腳踝,移向腳踵,再到腳背,他的力度其實很柔和,但視覺效果卻像在用力揉搓。
換另一隻腳時,吳臻無意中擦刮到賀思嘉腳心,後者努力穩住面部神態,克服了因為怕癢而導致的身體反應。
“卡,重來一條。”
現場架的擴音器響起餘楓的聲音,賀思嘉一愣,他應該沒有穿幫吧?
餘楓從監視器裡看出他的茫然,將人叫進小棚,關掉對講機,壓低聲音問:“怕癢啊?”
賀思嘉愣了愣,“有一點點,但我忍住了。”
餘楓指著監視器上的畫面,“耳朵紅透了。”
“……”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輕笑,賀思嘉回頭,見吳臻竟也跟來了。對方似乎心情不錯,眉宇間不再一派冷淡,又變回了親和熱情的模樣。
“哪兒癢?”吳臻調侃地問。
賀思嘉不想理他,只當沒聽到。
餘楓視線遊移在二人之間,片刻後說:“腳底板吧。”
吳臻忍笑點頭,“行,我會注意的。”
今天賀思嘉的戲排得並不集中,拍完第一場他便老實守在片場,打遊戲刷網,或者看別人拍攝。
吳臻難得收工比他早,等賀思嘉去卸妝時,發現對方還沒走,正坐在沙發上聊微信。
賀思嘉聽了幾句,大意是吳臻跟朋友合資開了家日式自助餐廳,兩人商量著開業慶典的事。
一刻鐘後,吳臻揣好手機,起身走到賀思嘉面前,“一起回去?”
賀思嘉掀起眼皮,眼裡沒什麼溫度。
儘管吳臻已恢復了友善,後來幾場戲都很照顧他,但他還是氣不順——吳臻無緣無故擺臉色,事後又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