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的話。

或者，她該問一問趙書懿她們三個。有些事，她身在局中，或許看不清楚，她們作為旁觀者，應該看得清。

楚天歌滿懷心事的回到寢室，寢室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才想起人都回去了，要到星期天才回來。失望至極，又不好意思特意打電話問這個事，只好按捺住。

都了星期天，下午起，她就沒敢出門。

最先到的是于敏華。

有了兩天時間的緩衝，楚天歌有些猶豫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該問一問她們。

于敏華在進來時，楚天歌看向她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孩子有話和她說，實在是她太不會掩飾自己了。但是偏偏又忍住沒說，她不清楚是什麼事，也不好問。

在楚天歌第N次扭過頭又扭回去之後，實在是忍不住了，才出聲問道。

“到底什麼事，你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楚天歌有些尷尬，卻鬆了一口氣。好吧，內心深處，其實，她一直都在等於敏華開這個口呢，於是如實地把秦老師訓導她的話說了一遍。

“我想了兩天，實在想不出來，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對？難道因為怕流言，就要對每一個男同學敬而遠之？”楚天歌實在是很糾結，她腦袋都要想破了，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不理會楚天歌羞惱的眼神，于敏華笑起來，卻問了一個毫無干係的問題。

“你和班上同學的關係如何？”

難道真是陰謀論？是和自己不合的人故意抹黑自己？想到這個可能，楚天歌就忍不住惡寒？她是什麼人物，值得人特意來抹黑她？她也太瞧得起她自己了。

想了想，實話實說。

“我不太喜歡和人交往，除了你們幾個，和班上的同學關係都平平，不好，但也不差。”

後面這兩個字出口，楚天歌猛然想起遲到那天在後門聽到的話。

不差，這個詞可真好用。

所有的不好的，都可以是不差的。

那兩個關係不差的人，不也一樣在背後說她。

忽然就覺得有些悲哀，她還是這麼沒有朋友緣。

于敏華看她神色，一會兒嘲諷，一會兒無奈，不知道心思轉到哪裡去了，就知道她根本就仔細想她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只好再問得明朗一些。

“這個‘你們’，指的是哪些人？”

楚天歌正傷春悲秋呢，急需人安慰，對這個不配合的人，還問了這麼一個白痴問題，丟了個白眼。

“當然是你們三個，你、書懿和妮兒。”

“男生呢？就沒有一個男生？”于敏華見她還是不開竅，實在是無奈了。她都懷疑，她這麼蠢的人，平時考試都是作弊的吧。

楚天歌想了想，才說：“曾軍應該算一個吧。”

于敏華的幾個問題一個比一個奇怪，也由不得楚天歌不多想。

這一想，就想出問題來。

她歸納的關係好的，女生有三個，男生是一個。這唯一的一個男性朋友，卻是此次被傳閒話那一位。這是不是說明，她若是交好多位男同學，這個流言根本就成立不了。

怎麼想怎麼怪異，但是這想法一旦生根，便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你不會是說，我錯的是，只有曾軍一個男性朋友？”楚天歌試探著問了一句。

于敏華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孺子可教也。”

楚天歌氣餒，竟然是這個原因。長嘆了一聲，楚天歌趴在桌子上不想起來，這也太……是太沒道理了。

“算了，以後我還是敬而遠之吧。”

“這是發什麼感概呢？”是趙書懿和鄭妮兒兩人來了。

楚天歌趴著不吭聲，于敏華笑了笑，小聲說：“被秦老師訓了，心裡正不痛快呢。”

楚天歌撇了撇嘴，你離我更近好不好？要說悄悄話，你也做得像樣點啊。

“不是吧？秦老師會訓你？”鄭妮兒兩步竄出來，一屁股坐在楚天歌旁邊，順便推了推她。

楚天歌也不理她，她心情真不好。她本來就不擅於和人打交道，前世因為一些緣故能說得上的朋友很少，異性朋友更是一個都沒有。這一世吧，好容易有個和她合得來的曾軍，她也是才接納他。好吧，立馬就有了流言。她就奇了怪了，是什麼人這麼看得起她，還給她整出一出粉色緋聞來。

于敏華在旁邊小聲地和趙書懿把事情說了一遍，趙書懿就有些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