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雲不由地偏頭看向楚天歌,還是那樣平凡的容貌,還是那樣清淡寡素不知打扮的樣方,怎麼看都不是招蜂惹蝶的那一類人。
一個明肆已經把她寵上了天,怎麼這裡還有一個?
看一眼對面的靳喆,也不像有那個意思。再看一眼她姐姐,一道光亮射來。楚天雲嘴角抽了抽,她真的是想太多了。
她這位未來姐夫可真是思慮深遠呀,原先沒有發覺,現在才知道,買這枚戒指只怕也是別有目的,就這折射率,只怕是個人就能第一眼看見,然後敬而遠之,把所有的可能都掐滅在萌芽中,不,是根本沒給過別的男生接近的可能。
是幸,亦或者是不幸?
在事情沒有發生之前,沒有任何人能夠斷定。
這頓飯吃得很愉快,吃完飯,楚天歌說要去超市買生活用品,靳喆指了路,便和楚天歌姐妹兩個分開了。
今年不像往年,一來學校便去給秦老師幾個老師拜年。一來東西是寄過來的,人到了東西卻沒到;而來要陪楚天雲報名。就推遲了一個星期。
星期五,正好沒有課,楚天歌先去了秦老師家裡。
除了往年的東西,多了一包紫薯幹。
秦師母照例留了飯,楚天歌預備去廚房幫忙,卻被秦老師叫住。
“你跟我來一下。”
楚天歌愣了一下,就見秦老師已推開了一扇門。她一眼就看見了正對著門的書櫃,連忙跟上去。
仍舊有些糊塗,也不是第一次來秦老師家裡,單獨召她說話卻是第一次。
楚天歌進門後,很自覺地把門關上。
書房不大,不過,除了窗戶那一面牆,其餘三面都儘可能地放滿了書櫃,沒一個書櫃,都一直頂著天花板,書架上面放滿了書。除了書櫃,一張書桌和一張椅子,窗戶底下,還有兩張圈椅和一個方几。
楚天歌掩上門轉過身時,正看見秦老師從書桌後面穿過去,坐在了窗戶底下的圈椅上。指著另一張空著的椅子,說:“坐吧。”
很顯然,秦老師進書房一向是坐書桌後面的那張太師椅,只有來人時,才會用上那兩張圈椅。
秦老師應該是習慣成了自然,到了書桌邊上,才想起還有楚天歌,才會從書桌後面饒過去。
楚天歌有些忐忑,秦老師臉上無怒無喜,什麼也看不出來,更是不安。懷著這份不安,楚天歌連說話聲音也小了些。應了一聲,便在空著的那張椅子上坐下。
今日陽光正好,兩人又坐在窗戶底下,射進來的陽光正好罩住二人。楚天歌剛走近,她手上的戒指便折射出光華璀璨。
秦老師原本還顧忌著楚天歌是個女孩子,學習又認真努力,他心裡也是真心的喜歡,唯恐傷了她的體面。語言組織了幾次,就想著怎麼樣才更婉轉更和緩些。眼前一花,那脾氣就蹭蹭地往上漲,怎麼壓都壓不住,哪裡還記得什麼婉轉,什麼和緩,臉也冷了下來,張口就訓斥。
“你是個女孩子,要多顧惜一下自己的名聲。”
名聲?楚天歌稀裡糊塗的,茫然地看向秦老師,這話是在說她麼?好像和她沒什麼聯絡啊。
秦老師沒有看她,仍舊在那說。
“你和小明已經訂了婚,就要注意一下和別的男同學之間的距離,不要讓別人有機會你的說閒話。”
楚天歌這會兒已經有些明白了,秦老師應該也是聽了那些流言。她以為,她不去理會,流言應該很快就會消散,沒想到竟然都傳進了秦老師耳朵裡。她只覺得有一團火在胸口熊熊燃燒,她很想大聲地反駁,說她和曾軍真的沒有什麼。
可是,她不能。
秦老師能和她說這些話,可見得是真心關心她。而且主動和她說起這事,也就是說,他根本沒信這些流言。不管這種信任是真的還是假裝的,都是因為秦老師的真心愛護她,在維護著她的尊嚴。
她去爭辯那些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傷了老人的一片心。
楚天歌努力地壓制著,竭盡全力地強迫自己認真仔細地聽秦老師說些什麼。
“雖說流言止於智者,可要是你行止有度,別人就算是想要說你的閒話,也沒可說的不是?所以說,必定還是你自己行事有不妥之處。你自己想一想,你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楚天歌點了點頭,道理是這個道理,可也保不住是別人惡意中傷啊。
即使明白這個道理,也知道秦老師這麼大年紀的人,比她看得要清。然而,她心裡還是很清楚,她打心眼裡並不認同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