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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院那陰暗的高牆在薄暮中給人一種陰森的印象。他帶著羅伯特跑步穿過門口的大廳和燈光明亮的走廊,從門縫裡看了看空蕩蕩的護士室,繼續向前,上樓時總是一步跨三級臺階,步子越來越快。又一個走廊裡也不見人影,他終於推開病室門,不禁沉悶地發出一聲驚叫。魯迪·克朗佐夫面色慘白,一動不動躺在床上,失去了知覺!液體滴落在地板上,在床前積了一大攤——輸液管被割斷了!蘇加爾奔到室外,羅伯特聽見他激動地呼喚醫生。他自己躊躇地靠近父親,父親那消瘦慘白的病容和孤立無助的處境使他無比驚訝。

須臾,病房就有了種種急切和匆忙的活躍。棉球,針,靈巧的手指,消毒劑的氣味,被匆忙推過來的新的輸液器械的輪子發出吱吱的響聲。護士們在病房裡忙這忙那。年輕的女醫生急得直搖頭,不知所措。

“誰幹的?誰?”她一面給病人戴上呼吸面罩,一面老是追問。

“為什麼病區無人監管?”羅伯特冷冷地要求對方回答。

年輕的女大夫怒氣衝衝,朝他怒吼:“您聽著,我已經值了二十個鐘頭的班,一個人要負責八十八個病人。我們被叫去搞急診了。”

羅伯特點頭,心想,那“急診”的結果大概被證明是誤診吧。

“必須把病人弄到另一個房間去。”羅伯特從實際出發,提出這個要求。

一個護士遞給女大夫已經抽入針劑的注射器。

“咱們這裡沒那麼多空房,哪能想有就有?咱們……”

“外人不應當知道我父親在哪兒,”羅伯特搶先道,“也不得告訴別人。您懂嗎?”

他跨了一步,朝女大夫逼近。蘇加爾首次發現了羅伯特某種讓人臆測到的特殊權威和貫徹己意的能力,還有那令人膽寒的嚴厲。蘇加爾從魯迪·克朗佐夫的聲音和態度裡早已熟悉了這些。魯迪就是因為這種權威在聖保利無處不受尊敬,這權威不是依仗體強力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