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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幾個觀眾發笑。

“當然是這樣,我的先生!”淡黃頭髮的魔術師緊緊盯著他,“一切全靠竅門,沒有什麼魔術。但也許有魔法,心靈感應的魔法。咱們做個小試驗,您願意來嗎?”

“三明治”保爾害怕,搖頭。魔術師微笑。稍過一會兒,他的眼睛又在觀眾中滴溜溜地轉開了。他指了指前排一個座位。

“你叫尤麗雅?”他問。

“你知道我叫什麼,這不是魔術。咱們認識啊!”她回答,起身,很緊張。他為什麼偏偏叫她上臺?他是謀害她姐姐的兇手嗎?奧爾嘉清清楚楚地認出他就是襲擊她的那個人。

“是的,”魔術師說,“我也知道你乾的是什麼工作,靠什麼維持生計,尤麗雅!”

“我跳舞。”她說。

“每天晚上跳,在‘藍香蕉’!”“卡拉·納克”高聲叫嚷。

觀眾鼓掌歡呼。

尤麗雅上臺時,魔術師躲在一個屏風後面。

“你結婚了嗎,尤麗雅?”他突然問道。

“沒有。”

“到時候你是願意結婚的,對嗎?”

尤麗雅不知如何回答,尷尬,站在臺上發愣。這時魔術師代她回答了。他在屏風後露臉——凡是在場的人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幕:當魔術師模仿尤麗雅的聲音、姿態和表情低聲說話時,尤麗雅突然間好像變成兩個人了。

“我想找個鍾情於我的美男子。他聰明,有魅力,前程似錦,很忠實,這是好情侶的本色,也儘可能不要太窮。”

模仿得真是絕妙!出人意表!難以置信!觀眾大譁,歡笑。

魔術師摘下頭上的假髮套。

“女士們,先生們,這不是魔術,而是心靈感應和魔法!”

他一面鞠躬致謝,一面盯著尤麗雅和奧爾嘉。兩位女士鼓掌喝彩,欣喜若狂。魔術師心裡很篤定,以為尤麗雅對他不會有絲毫懷疑,女記者也不可能認出他。當他朝更衣室走去時,他不禁自嘲起來,開始看到幻影。

他自鳴得意,關上更衣室的門;就在這當兒,他捱了重重一擊,驀然,眼前一片昏暗。格拉夫的保鏢們對電棍的作用深信不疑。

“卡拉·納克”恢復知覺時,已被五花大綁躺在一個廚房的大爐灶上了。他不能動彈,迷惘,抬眼望見“三明治”保爾那奸笑的面孔,又終於發現了格拉夫和魯迪·克朗佐夫慢慢騰騰地朝他走來,內心油然生出恐懼,但是他強作鎮定。他們能證明他什麼呢?

“我們有許多日程安排,不能再拖延了。”格拉夫用樸實的語調說,一面開啟電爐的開關,爐灶馬上升溫,就好像他本該這樣做似的。“我本來可以揍你,打得你靈魂出竅,也可以用登山破冰斧把你這個王八蛋劈得粉碎,但我們時間緊迫,所以簡單從事。你要麼回答我們的問題,要麼受煎熬。”

“除了酷刑外,你們還有什麼可供選擇的?”魔術師喘息著問,“死?”

“你瞧瞧我的眼睛。”格拉夫抓住他的淡黃頭髮,轉動他的腦袋,“你該瞧瞧我的眼睛呀。我有很多辦法叫人說話,或者叫他永遠銷聲匿跡。我好幾個月都寢食難安了。”他嘆氣,“自打我兒子坐牢那天起就這樣了。惹我發脾氣是不明智的,我很容易失去耐性。”

魔術師朝格拉夫臉上吐了一口痰。格拉夫氣急敗壞,飛快把魔術師的身體摁在熾熱的電爐上,魔術師慘叫。坦雅、尤麗雅和奧爾嘉在空蕩蕩的外面餐廳裡側耳細聽,不由得心裡直髮怵。三位女士知道這個受酷刑的人對她們乾的好事,是他謀害了拉雅娜;是他假手馬克斯殺人,致使馬克斯身陷囹圄;是他襲擊並毆打了奧爾嘉。儘管如此,她們也很難做到置若罔聞,坐視不管他是如何受折磨的。

“好了,”魯迪試圖勸阻格拉夫,“夠了,瓦爾特!”

“我能就此罷手?這傢伙奪走了我兒子。凡是我建立的一切,無不受到他的威脅。”

“我想,您是忠實於法律的,格拉夫先生,是嗎?”魔術師的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法律有什麼用?”格拉夫咆哮,“法律讓無辜者坐牢,法律能公正對待我兒子?”他再度把魔術師的身體摁在電爐上。

魔術師的衣服開始冒煙,已能聞到衣服和肉體燒焦的氣味。

“你們為什麼要把他推進海港的潮水裡?”格拉夫指了指魯迪·克朗佐夫。

淡黃頭髮的漢子雙唇緊閉,緘默。

“誰眼巴巴想得到他的房屋?”

還是不予回答。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