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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是的,肯定。請原諒。”卡琳笑起來了,“人有兩面性,是不是?這兒還得縫縫,你站直好嗎?”

過了一會兒,卡琳又向尤麗雅披露,拉雅娜何以失去了他的歡心。有一個從鄉下來的漂亮小夥子被卡琳深深愛戀著,可拉雅娜卻偷偷告訴小夥子,說卡琳原先是個男人,於是一切告吹。

他們突然聽到樓下有摔玻璃製品的劈啪聲。

兩個穿黑皮茄克的壯漢衝迸廚房,掄起棒球棍就在廚房裡劈劈啪啪地亂砸起來。米琦和莎洛特尖聲喊叫,蘇加爾急忙過來救助,羅伯特緊隨其後。一隻手猛然抓住羅伯特的手臂,將他拽到布簾後面,又死死地將他抱住。他感到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刀尖輕輕劃開了他的面板。

“別轉身!”一個聲音,就是那個打匿名電話人的聲音在警告他,“我要是真想結束你的狗命,你早就完了。”

從廚房傳來了痛苦的叫喊。鍋釜哐啷作響,杯盤粉碎,瓷磚地上一片狼藉。

“算你父親走運,”那聲音繼續說,“他賭債未還,但還是活到了今天。他別把運氣當福氣啊。”

“第一筆欠款我已經付了。”羅伯特氣喘吁吁。

“你們好好聽著,別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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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感到刀尖的壓力加大了。警笛聲倏然愈來愈近。

“委託我的人都是商人,不是殺手。”那聲音繼續平靜地說,“你父親該把那幢破房賤價賣掉。要守口如瓶。不準把發生的一切說出去,不得違背!”

夜總會的大門被推開,警察拿著手槍衝了進來。那個神秘的陌生人消失了,猶如一下子融化在空氣裡。羅伯特摸摸脖頸,深深吸氣,想找個坐的地方。他汗流浹背。

蘇加爾把其中一個進攻者的下巴和膝蓋骨揍爛了。受傷的傢伙呻吟著,在匈牙利式紅燒牛肉的殘餘物裡直打滾。另一個打手被卡琳和米琦用殺豬刀制服了,莎洛特用腳全力蹬他的脛骨,痛得他嗷嗷直叫。尤麗雅在地上爬來爬去地抬碎瓷片,蘇加爾被她絆了一跤,倒在受傷者身上,又壓斷了他的兩根肋骨。警察見到這個場景有些過分,就給夜總會的人戴上手銬,而且是手連手,旋即帶到達維德大街警署,讓他們坐在這個世界上最著名的警署的硬木板凳上,先叫他們納悶一陣子再說。

是誰派摩托巡邏隊到“藍香蕉”來的?羅伯特在哪裡?蘇加爾自鳴得意,一聲不響。米琦坐在尤麗雅身旁。

“本來我想當舞蹈演員,”米琦夢幻般地說,“那舞廳名叫‘馬克西姆’。我當然也想去巴黎。巴黎,多美的名字啊,我想到巴黎去跳舞。懷著這樣的理想,我先到聖保利來了。”

“你感到這兒不好嗎?”尤麗雅很驚奇地問。

“好。我的情況不錯。”米琦回答並嘆息說,“只是我想有個家和孩子。但我們不要欺騙自己:男人最終要找可靠的女人!”

“在聖保利生活不賴,”卡琳插話,“你會認識非常有趣的各種人。”他的假髮滑了下來。

“可有時你會想,這世上只剩下清一色的醉鬼了,”米琦傷感地搖搖頭,“看不見別的人。”

莎洛特突然想起,早晨她收到一封國外來信,是兒子寄來的。兒子往往是音信杳然,也從不來看她。這時,她從長裙裡掏出皺皺巴巴的信封拆開,幾張美元掉下來。她喘氣,彎腰抬起。

“兒子又寄錢來了,讓我看電影。可是,我要進電影院幹啥?我有電視看就行了。還是把錢存起來,節約點兒。”她微笑地說。

走廊上有力的腳步聲近了。羅伯特穿著一套黑色西裝,拐過來直衝看守人員的辦公桌。

“我是羅伯特·克朗佐夫,是律師。”他說得理直氣壯,警官進來時他又小聲更正道,“未來的律師。”然後他立即提高嗓門,“請您立即釋放我的同事和住戶。他們只是想保護我的財產罷了。你們犯了一個大錯,令人遺憾。我們保留索賠的權利。”

年輕的看守立正;警官還想解釋什麼。

“幹啥?”羅伯特問得直截了當,聽起來不是發問,倒像是命令。年輕的看守只差沒行軍禮了。

羅伯特這次交涉征服了夜總會這夥人的心。一回到“藍香蕉”,蘇加爾就開香檳。莎洛特樂得顧不上喝。

“我是律師!我們保留索賠的權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這句話,笑著向羅伯特祝酒。

“棒極了!”米琦縱情叫喊,吻羅伯特。

“很有風度。”卡琳點頭讚揚,也趕緊過來吻羅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