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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小平的“過河石頭”(1)
為了走出埃及,摩西帶領猶太人履海而行。為了走出災難和落後,鄧小平帶領中國人摸著石頭過河。
鄧小平不喜歡在人間造神,自己也不偽裝成神。他深知人造之神的險惡與陰毒,他深知中國必須走出“舊約”,必須走出人造之神的陰影。
鄧小平不是神,但他的語言風格像極了聖經——簡潔明瞭、平白如水,卻有高山大海般的力量。
有人留戀高呼萬歲、憑票買糧的日子,但是鄧小平說:“不改革不發展,只有死路一條!”有人看不慣以前上衣的兜兜比自己少兩個的人比自己過得還好,鄧小平說:“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習慣了按指示和檔案辦事的人不習慣新有的自由,鄧小平說:“不要爭論,要敢闖敢試!”每一句話都和他的身材一樣短小精悍,但每一句話都像一顆子彈一樣,有力地射向潛藏在那些恐懼的靈魂深處的撒旦。
過河,摸著石頭過河!
回望歷史,我們彷彿聽得見急流的水聲,看得見踏入急流的一個矮小身影。
然而,一個百廢待興的爛攤子,一群被折磨得兩股戰戰的靈魂,一群未曾真正溫飽過的生靈,一切又談何容易?
但第一塊石頭被摸到了。摸出這塊石頭的是一群農民,安徽鳳陽小崗村的一批農民。那些喉舌媒體可以把這件事情說得很偉大崇高、意義重大,但是,這些農民兄弟可是提著腦袋冒死一試的。馬克思把農民比喻成散亂的土豆,毛澤東也把中國農民說成是一盤散沙,必須裝進結結實實的麻袋。他們看不見散沙中藏著金子和鑽石,看不到單純、粗獷的頭顱中潛藏的能量和智慧。小崗村的農民是幸運的,因為在他們之前,多少中國農民因為作同樣的嘗試和思考,而慘遭批判,被投進監獄,甚至是斷送了性命★。
小崗村的故事成了中國所有報紙的頭條後,被餓死了上千萬的中國農民,也開始吃飽了飯,穿暖了衣服。按級別、憑票證、排長隊購買糧食的風景線和無數瘟疫般的歷史滑稽劇,一起退出了中國人的日子。
幾乎同時,第二塊石頭也摸到了。香港,這個啟動了一種沒落文明形態土崩瓦解的程序、標誌著一個古老民族開始在烈焰裡焚燒的地方,此時成了開啟古老中國的現代化之門的鑰匙,成為撬動了一個大國命運的支點。
“杜鵑啼血悲天淚,精衛填海夜夜心”——中國人對於香港的情感是痛楚而複雜的。然而如果用一種放大的歷史視野和胸襟來觀察,這個被中國新聞業鼻祖王韜描寫為“蕞爾絕島”的彈丸之地,實際上是歷史巨人的神來之筆。近代中國多少至關重要的風雲變幻,實質上都發端於這個小島,然後風捲殘雲、雷霆萬鈞地激盪於中華大地。沒有香港★,滿清帝國不可能遭受洪秀全的太平天國的重創,不可能有康有為的戊戌變法,不可能有孫中山“驅除韃虜”、結束數千年帝制的辛亥革命。把香港看作是陳腐、黑暗的帝制文明的終結者,一點都不為過。然而,歷史賦予香港的使命不僅僅是終結,還有開創。
“1979年,有一位老人在中國的南海邊劃了一個圈……”。《春天的故事》把一段本需用“大江東去”的氣勢來歌唱的歷史,演繹得如此溫婉動人、風情萬種,著實顯示了一個民族的成熟。就是這個魔戒般神奇的“圈”,點燃了一個國家擁抱世界的激情,啟動了一場改變中國並正在改變世界的社會變革。
“1992年,又是一個春天……”,在改革開放遭遇停頓與挫折的時候,鄧小平再次想到了這個“圈”,並再次使用了這個“圈”的神奇魔力。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縱一葦之所如,凌萬頃之茫然——改革的洪流如大江東去,中國人終於在市場經濟的大道上堅決前行。
筆者常常對朋友推薦一個觀點:在中國二十多年改革開放的大棋局中,有兩個地方似乎是不能沒有的,第一個是香港,第二個是浙江。
浙江——中國“過河”的第三塊石頭,中國民營經濟最活躍,民營企業家群落最密集、最有後勁的地方。筆者在這裡預言,隨著時間推移,浙江將成為中國經濟大棋盤中能量最大、後勁最足的地方,中國的世界級企業、世界級企業家將首先出現在浙江。
在浙江,我們所能看到的並不僅僅是改革開放中的經濟發展成就,我們還發現了一個古老民族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巨大的生存和發展能力,看到了一個古老民族在市場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