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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絮,不妨插在此處講一講。

有一天,有一位叫Tony的保客給我打來了一個急電,他是一家影視製作公司的行政人員,他在電話中很坦率地對我說,他的公司要拍一個廣告短片,可是原先答應出鏡的人病了,讓他們相當被動。他覺得我的外表與談吐很適合這個角色,希望我這個“好兄弟”能幫個忙,救一下急。幫助朋友解決困難,自然義不容辭,因此我不假思索就答應了。第二天,我按時來到片場,導演、化妝、燈光、錄音、美工、場記,各式各樣的工作人員已經進入各自的崗位。化妝師替我補了一下妝,我就準備上鏡了。當天晚上,是友邦保險公司的年度頒獎典禮,因此我一到現場,就嚮導演事先宣告,晚上八點,我要在公司參加頒獎典禮。導演似乎不怎麼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他讓我在現場等了好幾個鐘頭,自己一直只是忙著拍其他演員,就是不拍我。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到下午六點左右,才輪到我。可能他們覺得我是臨時聘請來的演員,不太重視我的存在。我坦率地對導演說:“對不起,我已經沒有時間讓你們拍攝了,我現在就要返回我們公司參加頒獎典禮。”不等答覆,我轉身就走了。

當天晚上九點半,頒獎典禮告一段落,友邦的同事們齊聚在一起吃飯。忽然有同事過來對我說:“外面有好大一幫人在找你呢,說是要給你拍片子的。”我走出去一看,嚇了一跳,導演與攝製組的許多工作人員,還有其公司的總經理,都等在外面!他們對我說,整個攝製組的人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請我開完了會就趕緊過去把片子拍完。我跟他們說:“好,你們先回去吧,我晚上十點前一定趕到你們那裡。”吃過飯,我按諾回到了攝製現場。

我所拍攝的是一集關於影印機的廣告,它由太平洋行代理,是講英文的。廣告的最後一句話是:“I can get used to it very easily!”(“我將很容易上手!”)我按導演的提示,接連講了三次。導演最後說:“行了,行了,我滿意了。”

導演正準備傳呼收工,我突然對他說:“導演,你滿意了,我可不滿意。”

導演聽後愣住了,說:“你有什麼提議嗎?”

我對導演說,照他的提示來講這句廣告詞,語調太平,觀眾聽了,不會留下深刻印象;如果把後面的兩個單詞的音域拉高,音節拉長,句子的音樂感就出來了。觀眾聽後,必會深深記憶在心上。

導演走到一邊,與老闆商量了片刻,回來對我說:“好,我們聽你的。這個鏡頭重拍。”於是,攝製組又拉開陣勢,按照我的想法,重新拍了一次。後來電視臺播出這段廣告後,太平洋行作了一個觀眾調查,結果出人意料——觀眾們對我的演出並沒有留下特別深刻的印象,可是他們對那句英文廣告辭的音樂性甚有共鳴。

過了兩天,影視公司創作部的主管和另外一位經理到友邦來找我。一見面,他們就不約而同地連聲對我說有好訊息,有好訊息。我一問才知道,原來其公司還想約我再拍五部別的廣告,片酬由原來的每部一千五百港元,增加到了四千港元。

我獲悉了這個訊息之後,不僅沒有表露出任何高興的神情,反而面有難色。他們感到疑惑不解,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說:“我現在正在大力發展我的保險營銷業務,工作很忙,時間相當寶貴。以你們目前提出的這個價錢,我沒有與貴公司合作的興趣,絕對沒有。”

他們感到很奇怪,問我:“前一部片子,您一千五百港元也願意接;為什麼提到了四千港元,您反而不願意接了呢?”

我說:“第一個片子之所以接,是因為要幫我的朋友Tony的忙;下面再要拍片,我就要看時間與回報的關係了。”

他們說:“那您開一個您所認為合適的價錢吧。”

“每部片子兩萬元。”我語調平淡地說。

他們直愣愣地瞪著我,表情分明是說:“你開出的是一個瘋子才會開的價錢。”

我下了“逐客令”,說:“好啦,就這樣吧,你們可以回去了。要是你們覺得我所開出的條件可以接受,就再來找我,否則就到此為止了。”

當天晚上六點,他們又來了。一見我的面他們便說,合約已經按照我所說的條件準備好了。看到他們很有誠意,我當即就在合約上籤了字。事後我才知道,我開出的是天價!當時是1979年,哪怕是最紅的明星來拍片,也拿不到這個價錢。

在這幾部片子中,我都是以“陳先生”的名義來推介太平洋行代理的一系列產品。其中一部推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