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下流的話相互辱罵廝打。
胖嫂也不打牌的,兩人就聚在一起閒聊。正聊著,“啪”的一響,牌桌上篾刀臉男人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說:“打失三對了,要不七小對早和了。”
對面的人就倒下牌,說:“清一色,自摸。開錢。”
旁觀的人笑道:“手氣這麼痞,只怕昨晚摸了那的。”
篾刀臉說:“老婆昨兒加晚班,要摸也只摸了自己的。”
上手就說:“我說這牌怎麼有股尿騷味?原來你沒洗手。”
篾刀臉輸了錢心情不好,罵道:“放你媽的瘟屁。”
對面的人說:“碼牌碼牌,要翻本趁早。”
胖嫂失笑道:“他老婆早下崗了,加個屁晚班,只怕又是到賓館加班去了。”
“你……你怎知道?”
“原來一個廠的,樣子長得蠻乖,奶大腰細屁股圓,天生狐媚。”
“篾刀臉那麼兇惡,他老婆的膽兒還真不小。”書包網
上河圖 請叫葉展(3)
胖嫂“嘁”了一聲:“篾刀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他支使老婆去的。老婆每天要交定額錢,要是錢少了,還要捱打。”
小玉想起劉紅紅,曾經是多好的姐妹啊,也走上那條路了,就喟嘆一聲,說:“不是逼上梁山了,誰願意幹那個?”
胖嫂說:“也不盡然,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那女人本來也喜好這一口,聽說有一次和幾個人趁了涼快在樓頂上幹,給派出所抓了,還是篾刀臉給贖出來的。”
小玉聽得不好意思,羞紅了臉說:“你胡嚼,又不是畜生!”
胖嫂說:“你愛信不信。”
身後一人說:“說完了?說完了該做生意了。這褲子多少錢?”
小玉回頭,一人正拿了褲子在比試,就說:“這是正宗的品牌貨,二百八。”
那人說:“這兒居然還有品牌貨?呵呵。”
小玉也不生氣,說:“先生真心想要,那就便宜點。”
那人抬起頭來,說:“……一百五……”
小玉說:“一百五賣不得,本錢都賺不回來。最少也要二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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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扔下褲子,叫道:“王小玉?你是王小玉?”
小玉定睛一看,也認出了對方:“……晾衣竿?”
晾衣竿說:“想不到還真是你。”
小玉說:“你不喊我,我是不敢認的。現在發福了,和原來不一樣了。”
晾衣竿笑道:“發什麼福,就長了一個啤酒肚。你還和原來一樣光彩照人,越來越漂亮了。”
小玉記起剛才和胖嫂聊天的內容,只怕他都聽去了,不由臉色發紅,有些忸怩,說:“你也變得油腔滑調了。這衣服是你自己穿?”
晾衣竿看著小玉,竟有些呆了。胖嫂一個人沒得意思,就去牌桌邊觀戰。
晾衣竿說:“我一路轉過來,沒發現什麼我喜歡的。我很少自己買衣服,乾脆你幫我參謀,弄兩套合適的。”
小玉瞄了一眼他的身形,就去貨架上取衣服。
晾衣竿湊近道:“你叫我名字,葉展。晾……晾衣竿不好。”
小玉說:“現在哪裡高就?”
葉展說:“和朋友一起弄了個公司,做軟體開發。”就掏出一張名片遞過來。
小玉接過,認真看了,說:“在金色大廈?我沒得名片的。”
葉展說:“沒關係,你告訴我號碼,我存到手機裡。”
小玉猶豫了一下,說自己沒得手機。
但中午,葉展就把電話打了過來。小玉很驚訝,說你怎麼曉得我的電話?
葉展說,這世界上不存在絕對的秘密,只要用心就行。末了說要請她吃飯。
小玉沒多想就拒絕了。小玉估計他是找別的同學要的號碼。這些年她和同*系不多,只和幾個女同學還有些來往。這葉展同學時追過小玉,兩人親嘴摸奶也有過的。少年時的感情總不穩定,記不起因為什麼,兩人吵了,吵了就不來往了。開始小玉也偶爾記起這段感情,畢竟是初戀。後來分班,後來又參加高考,葉展考上個什麼大學走了,小玉就進了工廠,兩人徹底斷了聯絡,這段感情也就隨風而逝,了無痕跡。她本來已經忘記了這段感情和這個人,但他卻突然在不經意間鑽了出來。什麼意思?想重續那段少年時的情感嗎?想在她面前炫耀他的成功嗎?但白駒過隙,滄海桑田,生活已經發生了太多的變化。現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