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者更眾,越發對我等不利。”
劉禹錫立馬接道:“韋相此言不妥!竇坦立意與我輩為敵,必是倚恃權要,故而敢於妄為。在下在《救沉志》中曾稱,善人在患,不救不祥,惡人在位,不去不祥,竇坦之流,正是拙文中落水之虎,連慈悲為懷的佛門弟子也不願救助,何況我輩治國平天下之臣!”
想到自己為政事竭盡公忠,心力交瘁,卻遭人彈劾,直要驅逐,劉禹錫心裡的火氣確乎壓抑不住。
王叔文勸阻道:“執誼為我等倚為柱石,目下尚無人替代。況且執誼所言不是全然無理,不可不聽。若我輩因之紛爭,豈不予人以可乘之機嗎?”
劉禹錫等只得怏怏離去……
數日後傳來一個訊息,李實病死於虢州。王叔文因此略生一點輕鬆,突然又傳來擬於召回的一批貶臣中,陸贄、陽城未待宣詔相繼病逝於貶所的噩耗,再令他全身好似浸在冰水裡一般。
“陸相公竟與陽城夫子先後謝世,大出意外,難道是天不助我嗎?”
與此同時,翰林學士鄭文明、衛次公和王涯被宦官劉貞亮、薛盈珍邀到了一起。
“諸位都是朝中柱石,社稷安危當是牽掛於懷。眼下二王等人弄權,任用親故,排斥正人,無論我輩還是諸位,想必都不能視而不見吧?”
鄭文明和衛次公正覺得“二王劉柳”執掌權柄以來,讓他們大有旁落之感,嘆息道:“我輩豈能不憂!然而朝中四相,有一半都是他們的人,賈、鄭二相年高老邁,如何能奈何得了他們!”
劉貞亮笑笑:“鄭學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韋執誼是王叔文同黨,然而迫於公議,也未嘗事事同心。杜佑相公雖與劉禹錫有知遇之交,畢竟顧及朝臣顏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