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她勸走才是。於是,我裝模作樣地整理著桌面:“還有其它事情嗎?我要工作了。”
小河馬一臉的玩世不恭:“工作?哈哈,別裝了,明明在思念女孩子,還妄談什麼工作!患單相思是需要撫慰的,我在這兒陪你聊聊天,有利於你的齷齪思想改邪歸正,走上健康的道路!”
“你的思想才齷齪呢!”
小河馬移動豪邁的身軀,挪動肥碩的屁股,半靠在我的辦公桌上:“哈哈,一個人躲在辦公室裡偷偷地尋思漂亮女孩子,不是齷齪是什麼?我算看透了,你們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包括我爸爸喬建月在內!”
“說話請注意分寸,不要一網打了滿河的魚!我清白著呢,而且,據我瞭解,喬老闆並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
“行了,行了,別王婆賣瓜自我鍍金好不好!”小河馬神色鄙薄地說,“你們那見了美女挪不動步的花花腸子,我算是看透了!”
“打住,打住!”我雙手做出一個停止的手勢,“至少,我是個例外!”
“拉倒吧,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男人一樣色,除非你是太監!”小河馬暴笑不止。
我憤憤地說:“我看,是你腦子進水了!”
“你腦子才進水了呢!”小河馬扭頭剜了我一眼,“哼,進到環球偉業裡面的全是一丘之貉,幹得是狼狽為奸、沆瀣一氣的勾當,你比我那可愛的爸爸也強不到哪裡去!”
“黑生,跟哪位美女說話呢?”這時,走廊裡傳來一連串嘟嘟嘟的高跟鞋聲,隨之趙妮婭搖曳多姿地走進來。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趙妮婭步入辦公室的瞬間,我猛然懂得了“養眼”一詞的含義。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個亭亭玉立一個殘不忍睹,如果同臺演出相聲,趙妮婭與小河馬可真是一世難求的搭檔。
“喲嗬~”小河馬發出一聲起伏有致的尖厲的波浪音,“從剛才那性感的高跟鞋聲裡我就聽得出,是我青春似火的後媽來了!”
八十八 母女(下)
看到是小河馬在房內,趙妮婭一愣,極為尷尬地搓了搓手,本欲轉身離開,但最終還是止住了腳步:“宮莎莎,請自重些,言語講究點分寸。”
“喲,我喊你‘後媽’也不喜歡聽吶?”小河馬瞅了趙妮婭兩眼,“請您記住了,我不姓宮,宮建月都改名為喬建月了,我還叫什麼宮莎莎?我已跟我媽姓單了,請以後稱呼我‘單莎莎’!”
趙妮婭大紅著臉:“請你自重,不要一口一個‘後媽’的,我聽著噁心!”
“實話實說嘛,你都與我爸同床共枕幾年了,總該有個名份的。如果不喊你‘後媽’,別人會笑話我沒有禮貌。雖然從年齡上說,你僅比我大十七個月零三天,但從輩份上講,你畢竟是我的後媽呀!”單莎莎臃腫的臀部自辦公桌上移下去,正面看著趙妮婭,“說真的,有這麼一位年輕漂亮的美女做我的後媽,我深感自豪!試問,太陽底下,有幾個後媽比自己的女兒大十七個月零三天的?”
“你給我閉嘴,我不稀罕你喊我‘後媽’,就是喊我‘姑奶奶’我也不會答應的!”趙妮婭憤怒了,“你到這兒來到底想幹什麼?不會是成心找茬打架的吧?”
單莎莎蹙起鼻子,哼了一聲:“打架?我哪兒敢呀?你是我後媽,打你屬忤逆,我才不會背那千古罵名呢!再怎麼說,我單莎莎也是讀過兩天書的人,懂得尊老愛幼是中華美德,懂得禮義廉恥,不會像某些人鳩佔鵲巢死不要臉!”
“你個混蛋……”趙妮婭手指著單莎莎氣得說不出話來。
單莎莎擺擺手:“不要緊張,我說過,我不是過來打架的。喬建月給我親媽倒騰了800噸天然膠,少不了從中大賺一把,我的零花錢不多了,所以,過來向他討兩毛錢花花!”
“喬建月不在,請你馬上出去!”趙妮婭的胳膊劃出閃電般一道弧線,指向門口。
單莎莎不溫不火,嬉皮笑臉:“哎喲,後媽,咱倆母女情深,好好說個話兒多開心呀,何必大動肝火轟我走呢?”
“滾,滾,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趙妮婭咆哮如雷,渾身哆嗦,如一頭髮威的獅子。
“後媽,對不起,孩兒惹您老生氣了!我這就走,這就走!”單莎莎一臉滿足地笑了笑,甜甜地招手說道:“後媽,再見!”
趙妮婭的嘴唇急劇顫抖著,隨即有晶瑩的淚花溢位眼眶。
“後媽,別忘了跟我爸結婚的時候,請女兒我吃喜糖啊!”走到門口的單莎莎重又回過身來,傍在門框上連做了幾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