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推,一邊輕拍他後背:牙疼就去看醫生,吃花椒多受罪。
包拯說:他自己就是醫生,自己給自己看看就行了。
龐統驚訝:你不是老師嗎?
公孫策喝完茶:兼職——不過只是給身邊的人看看小病小痛還可以。
龐統說:你跟誰學的?不會是自己摸索出來的吧?
包拯說:他跟家母學的,多好的徒弟啊,我媽現在說起來還覺得可惜呢,說你當年應該上醫學院的。
公孫策說:包大娘醫術雖說高明,但——
龐統問:但怎麼?
展昭抿嘴笑:但是法醫,嘿嘿。
龐統一擊掌:果然很可惜。
公孫策說:你可惜什麼?
龐統說:你若作法醫,說不定就可以到我們刑警隊呢,咱倆就是同事了,多好啊。
公孫策說:你們刑警隊?連我們實驗室的案子都破不了,我去了豈不跟著丟人。
包拯說:那案子還懸著麼?
公孫策點點頭。
龐統皺眉:這事情說起來太蹊蹺,以後幾位還是少討論為好。
展昭說:又不是關係國家機密。
龐統低頭笑,卻沒有說話。
包拯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公孫,你吃飽了嗎,咱們回去吧。
龐統說:你們住在一起?
公孫策搖頭:離得遠著呢。
說著話四人來到門口,龐統指著不遠處自己的黑色吉普:誰需要我送。
包拯轉身攔住一輛計程車:我不用,再見了。
白玉堂攬住展昭肩膀:我倆走回去,就在學校裡面,好近的。
公孫策問:白同學你也是我們學校的?
展昭說:他是咱們隔壁學校的,那個,留學生。
白玉堂說:華裔,我是華裔,公孫老師,你要記住,我真的是華裔。
公孫策哭笑不得:我又不像某些人那樣是做片警出身的,喜歡調查別人的出身家世——不過,白同學,作為華裔你一定不能再犯這種錯誤了,我公孫這個姓氏,自上古時期就……
展昭一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公孫老師,我會跟玉堂講明白的。
說完拉著白玉堂就走了。
那邊龐統湊到公孫策耳邊說:我送你回去。
公孫策說:不用。
伸手正欲攔車,被龐統一把拽住:我說公孫老師,你莫要不識好人心。
公孫策說:你這好心,留給別人吧,我又不稀罕。
龐統冷笑一聲:好。
也不再說別的,轉身向自己的車走過去。
公孫策反而愣在當地,一時間說不清楚心裡什麼滋味,但覺這個人真是不好捉摸,陰晴不定,看他的背影,走路的姿勢,竟有那麼幾分憤憤之意,一步一步踏在地上,似乎咚咚作響,全都敲在了心底。
這中秋的夜裡微涼,這才想起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忘了帶外套,錢包證件全在裡面,想打車都沒有辦法,還一時疏忽把個活生生的包拯給放走了。
他一仰頭,看見月色蜿蜒,全都傾落在眼底,一剎恍惚,今夕何夕,竟是忘了。
再回過神來,眼睛又不能適應地上的光線,他心中苦笑自己的視力,真是一年不如一年,還不如當初跟包拯學個法律,至少看書比天天盯著顯微鏡省眼力。
卻是耳邊有人吹氣:公孫老師,你發什麼感慨呢。
他一驚回頭,不是龐統又是誰?
他說:你,你不是走了麼?
龐統說:我怕你沒帶錢,走回家去。
公孫策呲牙咧嘴的笑:我確實忘了帶錢包的。
(3)
他坐在龐統車裡,開啟窗,夜風吹進來,涼涼的舒服,有了幾分睡意。
龐統拍他的膝蓋:別睡,小心感冒。
他說:龐統……
模模糊糊抓住他一根手指,握在掌心,頭一歪,竟真的睡了過去。
龐統只覺得好笑,手又總不能被他攥著,還要開車,可是他握得緊,又怕把他弄醒,只好就近把車停下。
月光浸潤到車中,男子沉睡的側臉靜謐而美好,他伸出另一隻手,指尖輕輕碰觸他的眼睫,想到包拯那句玩笑:先生,您這是騷擾。
可不就是騷擾?天下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
他第一次見他,是因他們實驗室丟東西,俗稱盜竊。
本不該他這個刑警隊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