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破”,甚至美化現實以博取皇帝的歡心,這個長吏不是很有典型性嗎?“明知”夏秋兩熟,顆粒未收,農民已在死亡線上掙扎,卻硬是“急斂暴徵求考課”,這不是入木三分地揭露了最本質的東西嗎?
從表面上看,詩人鞭撻了長吏和里胥,卻歌頌了皇帝。然而細繹全詩,就會有不同的看法。對於長吏的揭露,集中到“求考課”;對於里胥的刻畫,著重於“方到門”:顯然是有言外之意的。考課者,考核官吏的政績也。既然長吏們“急斂暴徵”是為了追求在考課中名列前茅,得以升官,那麼,考課的目的是什麼,也就不言而喻了。“里胥”有多大的權力,竟敢等到“十家租稅九家畢”之後“方到門”來宣佈“免稅”的“德音”,難道會沒有人支援嗎?事情很清楚:“帝心惻隱”是假,用考課的辦法鼓勵各級官吏搜刮更多的民脂民膏是真,這就是問題的實質所在。詩人能懷著“傷農夫之困”的深厚感情,透過筆下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