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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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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於李賀的另一位唐代詩人韋應物寫過一首《採玉行》,也是取材於藍溪採玉的民工生活,詩是這樣的:“官府徵白丁,言採藍溪玉。絕嶺夜無家,深榛雨中宿。獨婦餉糧還,哀哀舍南哭。”對比之下,李賀此篇立意更深,用筆也更鋒利,特別是對老夫的心理有很細緻的刻畫。

《老夫採玉歌》是李賀少數以現實社會生活為題材的作品之一。它既以現實生活為素材,又富有浪漫主義的奇想。如“龍為愁”“杜鵑口血”,是奇特的藝術聯想。“藍溪之水厭生人,身死千年恨溪水”二句,更是超越常情的想象。這些詩句渲染了濃郁的感情色彩,增添了詩的浪漫情趣,體現了李賀特有的瑰奇豔麗的風格。

從結構上說,詩一開頭就揭露統治階級強徵民工採玉,是為了“琢作步搖徒好色”,語含譏刺。接著寫老夫採玉的艱辛,最後寫暴風雨中生命危殆的瞬間,他思念兒女的愁苦心情,把詩情推向(禁止)。這種寫法有震撼人心的力量,給讀者以深刻難忘的印象,頗見李賀不同凡響的藝術匠心。

(袁行霈)

南山田中行

南山田中行

李賀

秋野明,秋風白,塘水漻漻蟲嘖嘖。

雲根苔蘚山上石,冷紅泣露嬌啼色。

荒畦九月稻叉牙,蟄螢低飛隴徑斜。

石脈水流泉滴沙,鬼燈如漆點松花。

詩人用富於變幻的筆觸描繪了這樣一幅秋夜田野圖:它明麗而又斑駁,清新而又幽冷,使人愛戀,卻又叫人憂傷,突出地顯示了李賀詩歌的獨特風格和意境。

詩歌開頭三句吸收古代民間歌謠起句形式,運用了“三、三、七”句法。連出兩個“秋”字,語調明快輕捷;長句連用兩個迭音詞,一清一濁,有抑有揚,富於節奏感。讀後彷彿置身空曠的田野,皓月當空,秋風萬里,眼前塘水深碧,耳畔蟲聲輕細,有聲有色,充滿詩情畫意。

四、五句寫山。山間雲繞霧漫,岩石上佈滿了苔蘚,嬌弱的紅花在冷風中瑟縮著,花瓣上的露水一點一點地滴落下來,宛如少女悲啼時的淚珠。寫到這裡,那幽美清朗的境界驀然升起一縷淡淡的愁雲,然後慢慢向四周鋪展,輕紗般籠罩著整個畫面,為它增添了一種迷幻的色調。

六、七句深入一層,寫田野景色:“荒畦九月稻叉牙,蟄螢低飛隴徑斜。”深秋九月,田裡的稻子早就成熟了,枯黃的莖葉橫七豎八地丫叉著,幾隻殘螢緩緩地在斜伸的田埂上低飛,拖帶著暗淡的青白色的光點。

八、九句再深入一層,展示了幽冷悽清甚至有點陰森可怖的境界:從石縫裡流出來的泉水滴落在沙地上,發出幽咽沉悶的聲響,遠處的燐火閃爍著綠熒熒的光,象漆那樣黝黑髮亮,在松樹的枝丫間遊動,彷彿松花一般。泉水是人們喜愛的東西,看著泉水流淌,聽著它發出的聲響,會產生輕鬆歡快的感覺。人們總是愛用“清澈”、“明淨”、“淙淙”、“潺潺”、“叮咚”之類的字眼來形容泉水。李賀卻選用“滴沙”這樣的詞語,描摹出此處泉水清幽而又滯澀的形態和聲響,富有藝術個性,色調也與整個畫面和諧一致。末句描寫的景是最幽冷不過的了。“鬼燈如漆”,陰森森地令人毛骨悚然:“點松花”三字,又多少帶有生命的光彩,使讀者在承受“鬼氣”重壓的同時,又獲得某種特殊的美感,有一種幽冷清絕的意趣。

(朱世英)

羅浮山人與葛篇

羅浮山人與葛篇

李賀

依依宜織江雨空,雨中六月蘭臺風。

博羅老仙時出洞,千歲石床啼鬼工。

蛇毒濃凝洞堂溼,江魚不食銜沙立。

欲剪湘中一尺天,吳娥莫道吳刀澀。

詩歌稱頌羅浮山人所織的葛布精細光潔,巧奪天工。

開頭二句有“江雨空”、“蘭臺風”等字眼,象是描述天氣,其實不然。“江雨”謂織葛的經線,光麗纖長,空明疏朗,比喻得出奇入妙。“依依”形容雨線排列得整齊貼近,所以“宜織”。以這個副詞“宜”字綰連“織”和“雨”,所織的為雨線之意便明白易解。“織”字把羅浮山人同葛聯絡起來,緊緊地扣住詩題。次句則以“六月蘭臺風”寫出葛布的疏薄涼爽。“雨中”二字承上句來,再一次點明以“江雨”喻葛之意。這種綺麗而離奇的想象,正是李賀詩的本色。

三、四句運用對比手法,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