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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託諷詩,雖是意在彼而言在此,把本事、本意寓藏在對景物的描摹中,但作者總要在字裡行間向讀者傳情示意,或明或暗地點出他的真正意圖。這首詩,除了透過詩題表明寫作動機外,詩中透露訊息的主要是第二句“天門遙望五侯家”。句中的“遙望”二字顯露了西去之客在臨行前的依戀、悵惘、憤懣之情:“天門”二字則點出遙望之地在京城,望到的就是禁門外的景色。而句中的“五侯家”,在全詩中是承上啟下的關捩。承上,是說上句暗指的西去隴之客此時視線所投向的是五侯之家,他的悵憤不平之氣所投向的也是五侯之家;啟下,是說在下兩句中出現的空鎖的樓臺是屬於五侯的,落盡的名花也是屬於五侯的。五侯,用東漢桓帝時同日封宦官五人為侯事,這裡作宦官的代稱。聯絡唐代歷史,自從安史亂後,宦官的權勢越來越大,後來,連軍隊的指揮、皇帝的廢立等大權也落到他們的手裡。韓翃的《寒食》:“春城無處不飛花,寒食東風御柳斜,日暮漢宮傳蠟燭,輕煙散入五侯家”,也是一首託諷詩。兩詩都以“五侯家”三字點明作者所要諷刺的物件,其所揭露的都是成為唐代政治上一大禍患的宦官專權問題。
在許渾這首詩中,所寫的時間既是白日斜,季節又是花落盡。全詩的色調是暗淡的,情調是低沉的,這是“卜居不遂、薄遊隴”之客的黯然心情的反映,也可以看作唐王室衰敗沒落的寫照。
(陳邦炎)
途經秦始皇墓
途經秦始皇墓
許渾
龍盤虎踞樹層層,勢入浮雲亦是崩。
一種青山秋草裡,路人唯拜漢文陵。
秦始皇統一了中國,推動了經濟、文化的發展,是作出了巨大歷史貢獻的。但他又是一個暴君,實行zhuanzhi主義,給人民帶來深重的苦難,受到後人譴責。許渾這首詩抒寫了他行經秦始皇墓時的感想。
秦始皇墓位於陝西臨潼縣東約五公里的下河村附近,南依驪山,北臨渭水。它建成於公元前二一○年,墳丘為土築,經二千年的風雨剝蝕,現存高四十三米,周長二千米。陵墓落成之初,墳上“樹草木以象山”。在山光水色的映照下,在空曠的平地上托起的這座山一樣的巨大墳塋,這就正如首句形容的那樣,給人以“龍盤虎踞”之感。詩人在墓前駐足,目光從墓基轉向墓頂,見到的是層層綠樹,直上雲天。眼前的高墳,不正好象徵著秦始皇生前煊赫的聲勢嗎?“勢入浮雲亦是崩”,覆亡之迅速與秦始皇在位時不可一世的聲勢,恰恰形成極富於諷刺性的鮮明對照。詩人將無比豐富的歷史內容熔鑄在這簡短的七個字裡。一個“崩”字,聲如裂帛,宣告了秦皇已死,秦朝已亡,似乎言盡意絕,下文難以為繼了。然而詩人忽一轉筆:“一種青山秋草裡,路人唯拜漢文陵”,詩作旋即別開生面,令人稱絕。這兩句與前兩句似斷而實連,詩意從“崩”字悄悄引出,不著痕跡地進一步寫出了秦始皇形象在後人心目中的徹底崩塌。同樣是青山秋草,路人卻只向漢文帝陵前參拜。漢文帝謙和、仁愛與儉樸,同秦始皇的剛愎、兇殘與奢靡正好是強烈的對比。對於仁君和暴君,人們自會作出自己的評判。末句一個“唯”字,鮮明地指出了這一點。後兩句表面看來似乎把筆墨盪開,從秦始皇寫到了漢文帝,從詩人自己寫到了“路人”,實際上卻有形愈松而意愈緊的效果,在輕淺疏淡的筆墨中顯示出了厚重的力量。
(陳志明)
河湟
河湟
杜牧
元載相公曾借箸,憲宗皇帝亦留神。
旋見衣冠就東市,忽遺弓劍不西巡。
牧羊驅馬雖戎服,白髮丹心盡漢臣。
唯有涼州歌舞曲,流傳天下樂閒人。
安史之亂爆發後,駐守在河西、隴右的軍隊東調平叛,吐蕃乘機進佔了河湟地區,對唐朝政府造成了極大的威脅。杜牧有感於晚唐的內憂外患,熱切主張討平藩鎮割據、抵禦外族侵侮,因此對收復失地極為關心,先後寫了好幾首詩,《河湟》便是其中的一首。
河湟本指湟水與黃河合流處的一片地方,這裡用以指吐蕃統治者自唐肅宗以來佔領的河西、隴右之地。詩以“河湟”為題,十分醒目,寓主旨於其中,起到籠罩全篇的作用。
詩可分為兩層。前四句說:宰相元載對西北邊事多所策劃,卻不為代宗所用,反遭不測;憲宗也曾銳意收復河隴,卻不及西征,齎志以歿。這裡一連使用了三個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