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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那兒。他叫我的名字。我乾脆閉了眼裝死。眼淚已經開始上湧,我不想給他看見我還想他。

我聽見他嘆了口氣,只坐在床邊。

“趕緊喝藥,過了點兒藥就不靈了,這次我要了些果脯來。”

正僵著,那漂亮姐姐端了藥重新推門進來,許是嗅出屋子裡的氛圍,把藥端到了床頭邊。我不好意思對她擺臉,也只好連忙做起來。她看到了那人的手上全是血,倒也沒說什麼,端著藥碗遞給我,我有點不好意思,只好硬著頭皮快快的吞了,又燙又苦,滋味真是。我嘶嘶的嘴巴,她遞上果脯。我含了,細細的甜味散了開,壓住了苦氣,和那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謝謝姐姐,我擠出一個笑給她。

她點頭:“不妨事兒的,博兒,去把手包一包,我看著心煩。”

我一驚,這才想起剛剛他叫的分明是“娘”!

她像是看出我在想什麼,笑了,她真的非常喜歡笑,她笑的也很好看,她一笑,我在恨都說不出口了,只好也衝她不好意思的笑。

“這回你還叫我姑娘嗎?”說著她也捻了一顆果脯,順便敲敲李博的頭,“博兒,去上藥。”

李博身體僵硬的起身,沒有說話扭身出去了,我根本沒有看他一眼,所以不知道他的表情。其實我是怕我看到他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會管不住自己想一把抱住他的衝動。

漂亮姐姐摸摸我的頭:“你想哭就哭出來好了,我們喜歡一個人沒有錯,想念一個人沒有錯,恨一個人也沒有錯,只是喜歡,想,恨,痛的都是你自己,別人大抵都是不會懂得。”她沒有用語重心長的口氣,倒真像是我姐姐,她摸著我的頭,憐惜的看著我,我繃住了眼睛,眼淚終究還是沒有流出來。

“你好好休息,我會叫阿娟一會兒來換被子。”她嘆了氣,起身走了。留我一個人在屋子裡,只剩下那個人的氣息。

哥,哥,醒醒。哥。

我猛地醒了過來,只聽見小李用他的破鑼嗓子在外面敲門。

來了,我應了一聲。

可能起來的有點猛,腦子暈暈的,我閉了眼,滿腦子都是那女人咬人手的畫面,我心抽痛了一下,我突然想起我老婆,她們是那麼的讓我心疼。

我翻出我的手機,才發現早就因為沒電關機了,我趕緊去找另一塊電池。老式的諾基亞就是有這些好處,它可以隨便更換電池,來保證你在長途旅行中有足夠的電力。

我才開機,滴滴,的簡訊聲。我心裡一喜,趕緊點開。很快我就感到了無比的失落,是10086。

“您本月累計話費。。。。。”

好長一串,我嘆了氣,也對,她怎麼會給我發簡訊。她是那樣令人生憐的性子,卻硬的像塊石頭,她不會低頭,或者她從沒低頭過。

林中殺戮

我記得很清楚,太傅下葬的那天,是我那皇帝老子親自念得銘文,這可是非常大的榮耀。後來也因為那些老學究們把文章寫的忒長,加上我傷心欲絕也就沒怎麼聽全,只記得裡面依稀講他的生平,幼年孤身去大漠潛伏了好多年年,最後用計打敗了草原大將胡洛爾,成功收復了祖國山河云云。

那時候我還很好奇了一下,我好像記得我孃的舊姓也是胡什麼,但到底是不是胡洛爾我不敢肯定。可能也是因為那時候事情太多,這件事兒也就耽擱了。想來我娘以前是從哪裡來,她的孃家是什麼人,現在竟是一點都不曉得的。

我躺在樹杈上,看著手裡的玉石。

呼嚕呼嚕。上面傳來呼嚕聲。我有點厭惡的扭扭身子。

桑葉子爬得比我高,在我斜上方兩三的樹杈上,此刻睡的倒是沉。我們從龍淵客棧出來之後,跟著她一路像西,路上也都是起起伏伏的山林,開始還經過些村莊,有些人煙,越走到後頭,人煙就是稀少。有時候走2,3天許是能碰上一個採藥人。

說實在的這一路可是把我憋壞了,我本來就是一個喜鬧的性子,跟著眼前這頭母驢,我連看都懶得看她,更別說聊聊天。

其實桑葉子長得真不算是難看,好歹五官算是精細,除了一張圓盤般的大臉和有點微凸的大牙,實際上也能看的過去。偏偏性格簡直是亂七八糟,不知道怎麼就會火冒三丈,一個不順心還要打我一頓,你說我這供吃供喝,除了陪睡,我還有什麼沒做的?丫的就帶個路,什麼都不說,只問我走不走,不走拉到的欠揍樣,我恨不得撕爛她那張嘴。哪有心情和她聊天。這些天走下來,我好不憋屈,她到自得其樂。

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