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則是特區高階將領專用的落腳點,其中位於二十餘米高菩提樹下的三號樓是康寧的住處。自從擔任政府副總理常駐仰光之後,康寧就一直住在此地,再也不用到特區政府旗下五星級的金色海岸賓館拋頭露面了。
康寧剛剛從車中鑽出來,朦朧的光線下看到二號樓陽臺上的梁山正與一位高挑的女子面對面地低聲交談,隱隱傳來的笑聲顯示兩人相處非常愉快。康寧感到有些奇怪,心想梁山的夫人在緬東任職,根本就無法離開工作崗位到仰光來,自從打下緬東根據地之後,這傢伙也從未傳出過什麼緋聞,現在怎麼會與一個陌生的女人在三更半夜獨處一隅還聊得如此開心?這中間有什麼秘密不成?
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五十分了。康寧連忙叫過身後地侍衛小段,低聲問道:“山哥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怎麼我此前沒有見到過?”
小段嘿嘿一笑,擠眉弄眼地道:“昨天中午山叔到仰光地時候。這女的就一直跟在他身邊,我聽衛隊的弟兄們說,山叔和那女地昨晚去金色海岸泡吧去了。兩人拼酒竟然不分上下,那女的對山叔能用手指甲開啟啤酒瓶、閉上眼睛飛鏢次次紮上十環驚為天人。聽說在酒吧裡山叔連贏了四個老外五千多美元,跟著他地那女人當場就給山叔獻吻擁抱,看著山叔的眼裡全是星星。昨天夜裡回來之後,那女的就沒有回招待所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進入山叔的二號樓過夜了。”
康寧聽了大駭。連忙吩咐一旁低頭暗笑地艾美先回屋去休息,轉向小段低聲感慨:“這這…***。這傢伙也不是省油地燈啊!哎,你嘮叨了個半天,還沒有告訴我那女的是何方神聖呢?”
“不就是那個被美國佬開槍打傷左臂的丹麥美女記者瑪麗嗎?山哥的侍衛長小糜悄悄地告訴我,瑪麗知道山哥為她輸血後感動不已,一見到山叔就尋機膩在他身邊,一來二往地就熟悉了。我估計那洋婆子早就做好以身相許的打算了,嘿嘿…”小段的表情有點兒怪。
康寧瞪了小段一眼:“別給我胡說八道,你劉師伯昨晚剛從緬東飛過來,此前不是一直和你山叔住在一塊兒嗎?你山叔嘴巴牛逼哄哄的,來真格的恐怕見不得身邊有人打攪吧?”
小段壓低聲音嗤嗤一笑。眉飛色舞地道:“師傅。這個你可就不懂了,山叔他可比你想的開放多了!今天上午我碰到劉師伯出來晨練。他跟我推手時非常惱火,好幾次都差點兒被我擊中,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於是我就問他為什麼精神不好,師伯說山叔和那女的整整折騰了一個晚上,激動時大喊大叫就像殺豬似地,搞得師伯一夜都睡不著,一氣之下自己搬到招待所去開了個房間睡…那女地真猛啊!吊著一隻胳膊,居然還這麼厲害…”
“真是士別三日,不得不刮目相看啊…”
康寧笑著搖了搖頭,腦子一轉,低聲吩咐道:“去!把你劉師叔叫過來,就說我在你山叔那裡請他喝上一杯,順便談談正事,否則我明天忙起來,他又要等上一天了。”
“明白!”
康寧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向二號樓。
陽臺上的梁山眼尖,見到康寧後連忙打招呼:“來得正好!我等你一天都沒個影…稍等一下,我現在就下去給你開門。”
梁山轉身不知道和瑪麗嘀咕些什麼,磨磨蹭蹭好一會兒才下樓把門開啟,看到康寧身邊滿臉壞笑地劉毅不由吃了一驚,轉眼間臉上變成了燦爛的笑容:“好!來得好,省得我還費工夫派人去叫你呢,哈哈…上樓去,咱們哥幾個好好喝上兩杯,哈哈…哎呀…這個瑪麗非常的熱情,一直求我替她說情采訪你們兩個,聽說你們要來,她高興壞了。^^首發0^^”
“去去去,沒老子什麼事吧?你這傢伙睜眼說瞎話也不怕牙疼,你知道我要來?不就是傍上個洋婆子嗎?值得在我們面前人五人六的炫耀?”劉毅撇撇嘴,毫不客氣地挖苦。
容光煥發一臉得色的梁山毫不在意,領著康寧很快上樓來到了陽臺,這時瑪麗已經拿出三瓶人頭馬和一小盤冰塊擺在了精緻的矮桌上,幾樣熱帶水果和一碟開心果點綴其間,在朦朧的燈光下,倒也顯出幾分溫馨浪漫。
劉毅禮貌地向瑪麗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藤椅上,撿起一粒開心果剝開後扔進了嘴裡,突然看到瑪麗面前一束漂亮的嫣紅月季花,盯住看了好久,這才抬起頭斜望梁山,似笑非笑地說道:“怪不得,晚飯時我看見招待所門前的花圃就像是被馬踏過似的,原來是遇到採花賊了!哈哈!不錯嘛,終於初解風情知道送花給你那婆娘了!哈哈…”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