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滿二十八歲。”
梁參謀接著說道:“康總,我不想太早離開你,雖然我很想建功立業,但是我知道還有很多東西沒學到,就像我父親說的那樣,我還在蹣跚學步階段。
康寧哈哈大笑:“你父親是個難得的高人,雖然從事著平凡的計量工作,但是他的思想就像他手裡的遊標卡尺一樣精準。在視察兵工廠時我有幸和老人家談過兩次話,每一次談話都讓我受益匪淺啊!小梁,放你到裡蘭島擔任管理委員會上校主任,負責守備部隊的政治工作和民政事務、負責造船廠和工程部隊等所有軍工企業的戰略性管理,配合守備司令部和海岸警衛部隊主官的工作,怎麼樣?”
“我…我很想去,可是我沒這個自信。”梁參謀如實說出心中所想。
康寧靜靜看著這位優秀下屬的眼睛:“抬起頭來…在我眼裡你看到什麼?”
“信任和期望!”梁參謀大聲回答。
康寧高興地笑了:“很好!果然不出我所料,去吧,準備好接待工作。並儘快將司徒先生到訪的訊息呈送主席府,等這次重要地外事活動過後,你就捲起鋪蓋滾蛋吧!”
“康總…我不能走,沒人像我這麼熟悉工作。你現在正是最需要人分擔繁重工作的時候…”梁參謀眼睛發紅,一米七五的沉穩漢子第一次在康寧面前流淚。
康寧點點頭:“放心吧,你剛跟隨我的時候也不是什麼都熟悉地…艾美。起草命令:任命盤龍軍事學院政治系講師、特區軍事委員會政治部少校展玉堂為康寧辦公室副主任,限三日內抵達仰光特區政府辦事處政治部報道。”
“是!”艾美將命令電稿呈送康寧簽字。隨後悄然離開。
康寧揮揮手讓梁參謀離開,站起來一步步走到窗子面前,遙望天際的雲彩靜靜思考。
第三天下午兩點三十分,仰光國際機場人頭攢動繁花似海,緬甸副主席貌埃、三軍總參謀長瑞普、第一副總理康寧和其他部委的二十餘名官員站立在歡迎地人海中心。向對緬甸政府和人民抱有深厚感情、為緬甸經濟建設做出巨大表率作用、在災難其間提供五千萬美元鉅額資金和物資援助的世界名流司徒遠先生極其隨從舉行盛大地歡迎儀式,緬東衛視、緬甸國家電視臺進行了現場直播。上百家國內外媒體記者雲集機場進行現場採訪。
雙方發表完簡短熱情的致辭,浩浩蕩蕩的車隊在數十輛各式軍警車輛的引導護衛下駛向總理府,接下來又是一番儀式與合影,連續折騰了三個多小時隆重的禮儀方告一段落。司徒遠地隨從被引領到國賓館下榻,而司徒遠、司徒逸兄弟則被康寧悄悄領到自己住所旁的二號樓居住。
車至樓下司徒兄弟轉出車廂,看到亭亭玉立笑容可掬地司徒晏站在雕樑畫棟的門廊前驚喜莫名。司徒晏上前溫順地向父親和叔叔問好,攙扶著司徒遠的胳膊步入大廳。
“阿寧,快泡茶!饞死我了,全世界沒有一個地方能泡製出你一半水平的功夫茶來。”司徒遠坐在舒適的沙發上大聲笑道。
艾美從裡屋廚房捧出大托盤,一整套精緻的紫砂茶具很快擺放整齊。小段提來的炭爐上紫砂壺熱氣騰騰。顯然是早已準備齊全。
連喝下三杯極品香茗的司徒遠豪爽地一笑,說出一句讓康寧無比震驚的話來:“阿寧。文扎諾那個傢伙本想一起來的,我沒讓他來他還生氣呢,哈哈!”
康寧驚訝地看著司徒遠,心裡卻在琢磨這句話蘊含地內容:“…師兄處理得好,如果他也來,說不定大家都尷尬,雖說政府間地交惡對民間商業團體的交流影響不大,但是絕對不能指望丹瑞主席親自下達命令,舉行堪比迎接外國元首地隆重歡迎儀式,只能偷偷從機場後門進來,彼此心裡都不是滋味啊!”
“哈哈!師弟當上總理果然不一樣了!”司徒遠再次接過女兒司徒晏奉上的茶杯,愜意地喝了一口:“師弟,難為你了!一上臺就遇到這等破事,我發現你的幾個同僚都在一旁瞎折騰,唯獨你這個至情至性的漢子傾盡所有財富去拯救數百萬生靈,我們這些當哥的在你面前自慚形穢啊!怎麼樣?多年攢下的老底快敗光了吧?”
康寧臉上出現了勉強的笑容:“沒什麼大不了的,財去人安樂,德彰財自來嘛!哈哈…我個人沒關係,就是有少數想不通的弟兄也慢慢會想開的,當年咱們不是一無所有白手起家的嗎?如今基礎好上千倍,不愁沒辦法再次崛起。師兄,感謝你和四哥,感謝司徒家族啊!在如此危機關頭大哥四哥雪中送炭,整個緬甸都會被感動的。”
司徒逸哈哈一笑,擺擺手大大咧咧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