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在那裡紮營,你領兩個弟兄悄悄靠上去看一看情況,千萬不要驚動他們。路上得倍加註意。雖然大火沒燒到這裡,熱浪也把這片區域的樹木草叢燻了個半死,毒物瘴氣這些無形中被驅逐了個乾乾淨淨,但是記得千萬別踩踏死去動物的屍體,更不要匍伏在積水地地方,快去快回。”
梁山厭惡地吸了吸鼻子:“明白了!這個地方的空氣真***臭,弟兄們很不適應,如果不是經歷過專門的訓練。尋常人非吐個半死不可…好了,我過去了,你也千萬小心點
梁山叫上一位身穿防偽吉列服的狙擊手快步離開,康寧指揮剩下的十五名弟兄帶上焊工用的防護手套,拔出腰刀繩索開始收割起來。
讓康寧無比心疼的是,這片近三十平方米地孽龍骨林,大部分已經在熱浪的烤灼下枯萎。八名隊員小心翼翼地將齊根砍下的孽龍骨搬到十米外堆放,七名隊員用摺疊工兵鏟挖起一個個香氣四溢的球莖。
最後康寧一一作了檢查,發現只有十幾根矮壯的孽龍骨完好無損,其餘的全都由於失去了水汽乾死了。僥倖存活下來的孽龍骨,用六個箱子就能裝完。移植回去後應該可以繼續生長。尤其值得慶幸地是,一百多個大大小小的金龍球順利地收入了囊中。
康寧對曾嶸吩咐一番,隻身鑽進了石壁下的那個蛇洞。
曾嶸擔憂地看著康寧拖著釣魚用的綠色魚箱,緩緩地爬進黑乎乎的洞裡,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這時恰好看到梁山大步走來,曾嶸連忙迎上前去快速稟告。梁山聽了也是大吃一驚,跑到洞口想制止康寧,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彎下腰望進洞口,仔細地尋找康寧地身影。
康寧小心翼翼爬進十米,再次來到了記憶中那個一米六高、三米多寬、七八米長的溶洞,他難過的發現。原本洞裡那條清澈的涓涓細流已近乾涸,左側寬闊處的清幽潭水,只剩下了深處的一個水窪,兩邊洞壁上姿態各異的鐘乳石色澤灰暗,再也沒有了原來發出的幽藍光芒。灰濛濛地光線。透過上方直徑約五十多厘米的圓洞映入洞內,幽深之地炫麗奇妙的景緻已經蕩然無存。
康寧急切地蹲在清潭邊。仔細尋找那朵宛如疊疊紅霞般的菌狀物,尋找記憶中似是靈芝又似湧動紅袍般地奇異生物,可是現在他看到的是隻剩一個萎縮成拳頭大的褐色靈芝狀菌體,靜靜臥在潮溼的天然石臼中微微顫動…這聖靈的生命,失去了生命源泉地滋潤,已經到了奄奄一息地境地。
當康寧顫抖的指尖接觸它地一霎那,這個凋零的生命,竟然漸漸發出微弱的紅色豪光,一陣奇異的感覺順著手臂湧上康寧心頭,他感受到了這個生命體的友善與渴望,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傷感與沉重,感受到彼此間的留戀與靈魂的交流。
康寧情不自禁緩緩跪下,胸前的將軍令隨即閃爍出紫色的光芒,幽暗的深洞,瞬間佈滿溫馨的紫色光芒。
激動的康寧,伸出雙手緩緩捧起這個亙古的精靈,左手食指因碰到石臼底部凸起的小石鋒銳,無聲地被劃破,殷紅的熱血緩緩注入褐色精靈的軟弱軀體,瀕臨衰竭的生命,在陣陣閃爍的紅霞中緩緩蠕動,一陣奇異的感知如電流般注入康寧身軀,使得康寧身軀顫抖,雙眼溼潤。
胸前的將軍令傳來的熾熱感,讓康寧清醒過來,他輕柔地將逐漸紅潤漸漸漲大的菌體放入魚箱之中,抽出匕首劃破手腕,讓自己的血液再次滋潤這遠古的生命,他知道自己與它已經心神相通,無所保留,知道自己的血液能帶給它生命的延續和茁壯。
然而,康寧還是低估了這精靈的心懷,一串血滴之後紅光一閃,康寧的手腕再也無法流出一滴熱血,兩公分長的創口瞬間自愈,只留下一條淡若髮絲的粉色印跡。
康寧微微一笑,收起匕首,子著它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關閉箱子,留戀地看了深洞最後一眼,順著來路快速爬出去。
梁山見康寧毫髮無損歸來,大大地鬆了口氣。曾嶸伸出手想接過綠色的小魚箱,康寧笑了笑婉言謝絕。迅速地背在了自己身上,看到準備停當的弟兄們全都關心地望著自己,康寧心裡暗暗感激。
康寧將目光從側前方地那堆殘損的珍惜植物上收回,心念一動,對梁山問道:“扔下這麼多受損的孽龍骨實在太可惜了!山哥,剛才你前去觀察的山樑下方二十米處就是這個山谷的必經之路,我還記得那裡有個陡峭的斜坡,斜坡兩邊是一排粗壯的喬木。對不對?”
梁山沉思片刻,點了點頭:“不錯,那段路確實很陡,一邊是小樹林,一邊是山崖,那片小樹林都被熱浪燻死了,樹葉都剩不下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