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思所想轉訴給了父親,但卻沒想到會讓自己的父親誤會得如此之深。常言道:知子莫如父!父親看著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傾聽過自己數次坦陳心跡,為何還對自己如此不信任?頓時,康寧深埋心中的委屈與孤寂之情驟然湧起。以至他的雙眼瞬間溼潤。
康寧仰起頭,長長地出了口怨氣,用盡量平和的聲音說道:“爸,你老別生氣。還有什麼不滿地請接著說,今天兒子會給你一點一點兒地解釋,如果你聽了不滿意的話,就請你用家法處置…別生氣,慢慢說。你是兒子這個世界上最親最尊敬的人,為了兒子你放棄了許多,到這把年紀還為兒子的醫學事業勞心勞力,兒子對不住你…”
康濟民聽了心中劇痛,看到兒子倔強地仰起頭來拼命壓抑呼之欲出的淚水,難過地嘆息了一聲,壓低聲音道:“好吧!今天你就給老子原原本本地說個清楚明白。你生活作風不檢點、老婆兒子一大堆我就不說了。咱們老康家幾代單傳,到了你手裡開枝散葉。倒也算得上是一樁好事。我且問你,你出訪美國回來再出訪臺灣,跟周邊各國的政府和民間機構勾勾搭搭笑臉相迎,為什麼就是不接受雲南方面的再三邀請回國去走上一遭?如果說你心有怨氣,至今尚未平復卻也罷了,可你為何對國內某些低素質的官員偶然傷害你地部下的行為就如此大發雷霆?還藉機索取國家的高額賠償,實在太不像話了!你憑藉著你這一畝三分地的地理優勢,挾洋自重,竟然還恬不知恥地向自己地祖國提出非分的經濟和政治利益要求,這些不都是你的傑作嗎?這一年多來,隨著你的地盤日增,權勢益大,你的所作所為越發地讓我看不明白,似乎與國家民族之間地距離越來越遙遠…我不說了,這一切都讓我康濟民非常傷心失望!”
“完了吧,爸?…首先,你雖然說對我身邊有這麼多女人不追究,但我依然要向你認錯,畢竟你作為一個接受了多年黨的教育的幹部,對我的生活作風問題不可能沒有牴觸情緒。我實話說吧,這麼多老婆孩子,也時時讓我的良心倍受煎熬。我實在是對不起這麼多愛我的女人,對不起孩子們,也對不起你和媽媽。”
康寧艱難地嚥了咽乾涸的喉嚨,哽咽著說道:“…但是,在國家和民族這個大是大非地問題上,你地兒子要對你說:我永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追隨我地弟兄們,對得起千千萬萬的人民…我求你別打斷我好嗎?也該我說個清楚明白了,罵你都罵一大堆,難道就不允許我有個自我辯解的機會嗎?”
看到父親搖頭不已,康寧難過地苦笑道:“爸,愛國有很多不同的方式。如今這世道,更應該講策略講效果。比如我的部下里就曾經有這樣一種觀點,等我們統一緬北之後搞一個全民公決,從此這片土地就加入我們偉大地祖國,讓我們祖先的在天之靈得到安慰,讓子孫後代都牢牢記住我們的功勳。結果,他們卻被我一頓臭罵和嚴正警告。為此我還特意宣佈:誰再有這樣狂妄無知的觀點,我將毫不留情地把他趕出軍隊去,甚至趕出我們的地盤。”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你這個逆子,哼!”康饑民再次出離地憤怒,漲紅著臉看著康寧。
康寧搖了搖手:“今天兒子我就敞開心胸,和你好好說說吧…你所聽來的我這些大逆不道地惡行,其實完全都是站不住腳的!首先,根本就不存在我對美國佬和臺灣那些政客笑臉相迎,對自己人卻惡顏相向的問題。只不過這些美國人、臺灣人的投資是建立在公平互補的基礎之上,他們並沒有從我手裡得到半點兒政治上的好處。你也看到了,如今世界各國在國內的投資隨處可見,也應該理解我們其實也和國內一樣,一窮二白的緬甸沒有外資的參與根本就難以發展,你更應該看到國內諸省在我們四個特區的投資企業比比皆是,區別只是在於眾多地中小投資者沒有小靜管理的華盈集團、華益集團那麼財大氣粗,沒有云南冶金集團、江浙民間財團在勐拉市的鋼鐵、鋁業等大中型冶煉企業那麼顯眼。沒有馬一鳴書記他們的盤龍木業公司那麼大的規模。和滿街隨處可見的四川麻辣燙一樣,只要是我站穩腳跟的地方,上百上千的普通民眾辛勤耕耘地小企業小作坊比比皆是,否則。四個特區甚至東枝、曼德勒、緬甸西海岸的若開省等地,怎麼會有如此眾多的中國人?這些眼光長遠的人民總會有一天把事業做大做強,他們地企業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民族企業。我拒絕進入我們緬甸市場的中國財團,他們的身後無一不是歐美日韓等財閥在支撐,簡單地說。這些被我拒絕的中國人本來就是賣主求榮地歐美日韓那些經濟強盜的代理人,這些都是我們的情報人員嚴密的調查之後獲得的情報,你知道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