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
人群中焦慮的呼聲,讓康寧明白是有人暈倒了。
康寧拉著艾美的手,遠遠地駐足旁觀。只見束手無策的眾多圍觀者有的建議叫救護車,有的建議進行人工呼吸,慌亂中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拿出個可行的辦法。
康寧想了想,拉著艾美的手又走近幾步。由於他的個子較高,站在人群身後,一眼就看到躺在店鋪門邊紅木長椅上的中年患者,邊上還有兩個年輕的歐洲女子在著急地請求店鋪老闆打電話叫救護車。
年近花甲的店鋪老闆,根本就聽不懂她們語速很快的純正英語,
雞同鴨講,急得昏頭轉向。
康寧對面目青紫、呼吸困難的患者略作打量,便將手中的袋子交到了艾美的手裡,分開人群幾步走到患者的身邊,背向兩個歐洲女子,用越語向老闆問道:“老伯,這人怎麼回事啊?”
老者見康寧詢問,連忙回答:“這人是我的街坊阿德,他剛拉人力車到我門前就倒下去了…唉!他最近時常感到胸悶氣短,在我這裡抓過幾幅葯,身體都沒好又出去拉車了,這兩個外國小姐是坐阿德車子觀光的遊客,好在剛才阿德倒下去的時候壓住車橋,車子沒有側翻。否則又是大事了…”
康寧俯下身子,迅速給患者把脈。
—
不一會兒,他脫下患者的上衣,在其胸腹上四處擠壓,再翻開患者地眼皮詳細察看,最後捏開患者的嘴巴,接過老伯遞來的幾根棉籤伸進他喉嚨裡,拿出一看。潔白的棉籤頭已沾上暗紅的血跡。
康寧略一思索,便吩咐老伯拿來個痰盂,坐下後將患者抱起,讓他面對痰盂趴在自己大腿上,右手飛快舉起,對準患者背心就是重重一擊,“嘭…”的一聲悶響發出,震得圍觀的人群驚呼起來。
兩個歐洲女子見狀。氣憤地上前要拉開康寧,嘴裡發出一串串憤怒的指責,卻被康寧左手一抬,全都推出兩步之外。
擠進來地艾美知道康寧在救人。放下手裡的包隨即擋在兩個歐洲女子面前,用英語向兩人詳細解釋。
艾美話音未落,患者便激烈地嘔吐起來,吐出的暗紅膿血夾雜著濃痰全都注入痰盂中,半分鐘不到,足足吐出半個痰盂之多。
康寧看到黑瘦的患者恢復呼吸,發出痛苦的呻吟,這才扶住他的雙肩,將他架到長椅上坐下。
接過老伯遞來的毛巾。康寧為其擦拭嘴邊的血跡。擦拭完畢放下毛巾,康寧順手撿起掉落在地上地牛角小葯勺,在痰盂中輕輕撥弄,檢查嘔吐物中的糊狀結塊。
由於夜晚光線不夠,康寧只好摘下眼鏡,將棒球帽的帽舌轉到腦後。半蹲著仔細察看嘔吐物。
圍觀的人群看到患者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地和老伯說話,這才明白他被眼前這個英俊地年輕人給救過來了,隨即發出慶幸的歡呼。
兩個歐洲女子聽完艾美的介紹,再看了看已經清醒過來的人力車伕,眼裡滿是無法置信的驚訝神色。
其中個子稍高、白皙漂亮的金樊子,把目光停留在全神貫注的康寧臉上好一會兒,臉上似有所悟。
愣了兩三分鐘,她終於想起了什麼,只見她紅唇微張。碧眼圓睜,抬起雙手捂著線條秀美的雙頰,驚呼起來:“我的上帝!這不可能…真地是他嗎…”
艾美和驚呼女子的同伴疑惑地轉頭看向她,同伴上前拉著她的胳膊,好奇地問道:“珍妮,你好像認識這個年輕的醫生?”
“…我…我不能確定。”珍妮轉向同伴,激動地低語:“簡,記得我對你說過的中國神奇的大瑤山嗎?記得故事裡地那個把斯蒂文輕鬆拋進水塘裡的神奇瑤族青年嗎?”
簡想了想,隨即眨著碧藍的大眼睛點了點頭:“當然,這麼有趣的事情,我怎麼會忘記呢…等等,珍妮,你不會是要告訴我,這人就是那個英俊瀟灑的瑤族帥哥吧?不不不!他在那個貧窮落後的地方,怎麼可能會來到遙遠的越南呢?”
兩人正在你看我、我看你,又頻頻看向坐下詢問患者的康寧。
珍妮凝眉細聽康寧和緩的聲音,驚喜之下,終於大步走到康寧身邊,用微微顫抖的聲音低聲問道:“請原諒我冒昧地打攪,我地朋友,你還記得我嗎?”
康寧抬頭一看,臉上微一遲疑,隨即也滿是驚喜之色。
他站了起來,禮貌地伸出右手,微笑著說道:“珍妮?太讓我高興了!我還以為這輩子我們再也見不到了呢,你的關於瑤族文化起源與傳承的學術論文完成了嗎?”
“我的上帝!寧,你竟然還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