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否全是趙人?”
蒲布搖頭道:“什麼國的人都有,兵衛放心!我們是真心敬服你的為人和兵法,絕無異心。”
項少龍道:“好吧!你先回行館,靜候我的命令。”
蒲布大喜而去。
他前腳剛去,烏卓坐入他位子裡,項少龍大喜,忙和烏卓密議對策。
與烏卓分手後,太陽仍在西牆之上,他見時間尚早,順路依地圖指示,來到那風橋處,果然橋如其名,寒風呼呼,過橋的人很少,且匆匆來去。橋的兩端均為樹林,房舍稀疏,非常僻靜,是動手殺人的理想地方。
照道理龍陽君或囂魏牟實不用多此一舉,佈局在這裡殺他,另一個仇人少原君更不會蠢得壞他舅父的大事,究竟是誰人要騙他到這裡來呢?想到這裡,好奇心大起,看準敵人尚未來到,先一步躲到橋底,利用鉤索,把自己緊附在橋底,那樣就算有人查探到橋下,一時也察覺不到他的存在。項少龍耐心等待,到過了約定的時刻,密集輕巧的足音在橋上響起,似乎敵人都沒有穿鞋子。項少龍心叫好險,若自己真以為佳人有約,這次肯定要吃大虧。
有人在上面叫道:“鉅子!項少龍怕不會來了,到此的路上看不到任何人。”
橋下的項少龍嚇了一跳,難道是趙墨的領袖嚴平?
一陣雄健的聲音說道:“這小子怎麼會識破我們的陷阱呢?真是奇怪!”
項少龍聽出不是嚴平的聲音,卻更感頭痛,上面這班人不是“齊墨”便是“楚墨”,想不到他們的訊息如此靈通,竟猜到鉅子令在自己身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前那人說道:“鉅子!現在該怎麼辦好呢?”
那鉅子冷笑道:“他以為躲在信陵君府我們便找不到他嗎?別人怕信陵君,我符毒怎麼會怕他?”
他那手下低聲道:“聽說後天他要赴魏王的晚宴,龍陽君和囂魏牟必不會放過他,所以若要動手,只有今晚和明晚。”
符毒沉吟半晌後道:“我們還要預備一下,就明晚動手吧!若可以的話,順手宰掉信陵君,那日後我們大楚對付起魏人來,便會輕鬆多了。”
項少龍暗慶自己來了,聽到這個大陰謀,同時也知道來的是楚墨,不禁心中感謝老天爺。對方既有內應,自然深悉信陵君府的地勢和防守力量,還敢進入府內殺人和搶東西,顯然實力驚人。但現在既知對方陰謀,將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
第十章 救世聖人(1)
項少龍來到紀嫣然的雅湖小築,門前停著十多輛華麗的馬車,比今午首次見到的陣仗更是盛大。
他把名字報上門衛,今早見過的一位婢女迎出來,引他繞過今午見到紀嫣然的樓舍,提燈籠在前引路,穿過一條林間小徑,眼前一亮,一間簷前掛滿彩燈的大平房呈現在眼前,隱隱有人聲傳出來。
項少龍忍不住問婢女:“今晚還有什麼客人?”
俏婢淡淡地回答道:“今晚是小姐特別邀來的貴客,除項先生今天曾見過的韓非、鄒衍和囂魏牟三位先生外,還有龍陽君、徐節大夫和白圭將軍。”
項少龍倒吸一口涼氣,紀嫣然的面子真大,白圭正是平原夫人要改嫁的人,自是非同小可,龍陽君則是魏王身旁的大紅人,也應約前來赴會,可見她在魏國的地位多麼崇高。那徐節雖不知是何許人,當非無名之輩。
旋又奇怪,龍陽君應是對女人沒有興趣的,來此既不是為紀嫣然的美色,又是為何呢?難道是要折辱自己出氣。說到學識,自己拍馬追不上這些飽學之士,要他發言豈非立即當場出醜,不由心兒忐忑亂跳。
步入廳內,只見擺開一桌筵席,婢女所說的人全在場,背靠軟墊,舒適地圍桌坐在地席上。
另兩位婢女迎來為他解下外衣,脫去靴子,幸好是寒冬時分,在厚厚棉衣的覆蓋下,除非伸手觸控,不易發覺他衣內的裝備。室內燃著了火坑,溫暖如春。
龍陽君還是那副千嬌百媚的樣兒,還主動向他介紹其他人。
白圭年紀最大,看來不會少過五十歲,但非常強壯,兩眼神光閃閃,給人以精明的印象。並且對項少龍神態傲岸,只冷冷打個招呼,便和身旁典型儒生模樣的大夫徐節交頭接耳,自說私話。項少龍的座位設在韓非和鄒衍的中間,韓非旁的位子仍空著,顯是紀嫣然的主位,接著依次是龍陽君、白圭、徐節和囂魏牟。
項少龍見不用和囂魏牟面面相對,心中舒服了一點兒。
鄒衍對項少龍相當冷淡,略略打個招呼,徑自和同是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