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浩然打量進屋的女子時,這位女扮男裝的女子也在打量張浩然,而且是上下打量,端詳了一番後,才瞥向一旁的驛長,問道:“驛長,這位少爺相貌堂堂,英氣不凡,想來身份不俗,能在這裡偶遇,便是緣分,何不介紹一下啊?”
驛長笑著道:“諸葛公子說的極是,能在這偏僻的驛站相遇,的確是一種緣分。諸葛公子,這位是當今金科狀元,奉旨前往彭城縣任職。”
說完,驛長又對張浩然介紹道:“張大人,這位是諸葛公子,領昭武校尉一職,前往彭城公幹。哦,還真是巧啊,張大人是去彭城縣任職,諸葛校尉是去彭城,正巧順路,大可一同前往啊。屬下這就命人準備酒菜,兩位大人要不喝一杯?”
女子面露笑意,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原來是金科狀元,失禮失禮,在下諸葛離,初次見面,請多關照。張大人,可否共飲一杯,交個朋友?”
張浩然眉頭一挑,對此女的身份表示驚愕。昭武校尉可是正六品上階的武散官,是沒有實權只有官名的一種榮譽官職,即便是如此,也不是一個女子能擔當的。但看驛長那篤信不疑的表情,似乎知道她是女兒身。這就奇怪了,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是邵武校尉呢?
張浩然心生好奇,當即回禮道:“原來是諸葛校尉,失敬失敬,諸葛校尉出言相邀,在下盛情難卻啊。哦,對了,諸葛校尉喚我子敬便可。”
“那好,我便稱呼你子敬兄,你也別一口一個校尉,直接叫我諸葛就行。”諸葛離笑道,隨後伸手邀請,兩人坐下。
諸葛離將身後行囊解下放在桌子上,看到她輕裝簡行,張浩然問道:“諸葛兄,我看你風塵僕僕,是從京城一路趕來的嗎?前往彭城有何公辦啊,不知當不當說?”
諸葛離笑了笑,渾然無故自己流露的女子姿態,笑臉盈盈道:“不是什麼公辦,私事而已,沒有什麼當說不當說。我準備前往彭城尋一個人,我的救命恩人。”
“哦?為尋找一個恩人,諸葛兄不惜千里之遙追到彭城,此等豪情,張某佩服。”張浩然抱拳道:“若是用得著張某,諸葛兄儘管提便是。”
諸葛離一聽,嘻嘻一笑,道:“那我可不客氣了,還別說,真有事麻煩子敬兄。”
張浩然一聽,頓時樂了。他只是寒暄一下,沒料到真有事。不過他覺得這個諸葛離不簡單,雖是女兒身,卻豪情十足,他也有結交的興趣,於是說道:“諸葛兄儘管說!”
“是這樣,我想跟隨子敬兄一同前往彭城,另外就是借宿子敬兄的家中。不瞞子敬兄,這次我偷偷來彭城,是瞞著家裡人的,為了防止他們尋到我,我也不敢住客棧,正愁沒地方去呢。”諸葛離眨著靈動的大眼,繼續說道:“子敬兄請放心,住宿費和食宿費我一分不少,懇請子敬兄可以收留。一旦找到恩人,我便離開。”
張浩然一聽,深看了諸葛離一眼。此時他才察覺到,眼前這個諸葛離找上自己是別有它意啊,似乎就是想呆在自己身邊。張浩然可不會自戀地認為自己很帥,把這個漂亮的姑娘**住了,讓她緊貼自己。有所為,必有所謀,她想從自己身邊弄到什麼呢?
想到這兒,張浩然突然來了興趣。
他點了點頭,道:“好,只要諸葛兄不嫌棄就行。”
“哈哈,那我在此拜謝子敬兄了。”諸葛離站起來拜謝道。
而這時,驛長派人送來了酒菜。
兩人斟酒對飲,別看諸葛離是女子,喝起酒來卻毫不示弱,一飲而盡,非常豪爽。只不過一杯酒下肚,臉頰就泛起了一朵紅暈,把她的俏臉襯托的更加美豔動人。讓張浩然一下子看呆了。
看到張浩然呆滯的目光,諸葛離不怒反笑,竟然嫵媚地白了張浩然一眼,眼眸內流波閃爍,嚇得張浩然猛地咳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忙低頭喝酒。
在心裡暗罵自己幾句,張浩然的心裡就更加疑惑了。這個諸葛離到底是何方神聖,處處透著神秘,和消失的厲越一樣。
兩個人各有心思,但酒喝得還是非常盡興。
只是讓張浩然鬱悶的是,諸葛離竟然直接爛醉如泥地趴在桌子上昏睡不起,毫無警惕心理,就這樣名目張膽地在第一次見到的男人面前喝醉,她也不怕發生那什麼什麼事啊。
無奈之下,張浩然只能攙扶著她去了一個空閒的廂房,就在張浩然房間的隔壁。
把她攙上床,給她蓋上被子,張浩然這才退出房間。
房外,白蛇和青蛇在等候。
“少爺,此女有問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