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畜生,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文家家主一腳拽開了房門,怒吼一聲,眼睛一片赤紅,就像發瘋了牛似的,直奔向馮石,先是一腳踹過去,把馮石踹到在地,然後整個人撲上去,手腳並用,打得馮石哀嚎不斷,大叫饒命,但文家家主恨不得殺了他,豈能停手?
最後,還是王遠揮了揮手,讓衙役拉住了文家家主。這位四十五歲的文家家主氣喘吁吁,打人打的滿頭大汗,即便是如此,也不消氣,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恨得咬牙切齒,吼道:“你這個畜生,枉我管你吃管你住,還給你錢財花費,你竟然給我帶綠帽子,你等著,老子不弄死,就不姓文!”
說也巧合,當文家家主的話音剛落,門外匆匆跑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徐娘未老,她一臉焦急進了屋,待看到地上哀嚎地馮石時,連忙跑過去,說道:“哎呀呀,我的弟弟啊,你怎麼了?誰打的你,老爺,發生了什麼事?”
說著,婦人還不忘看向文家家主。
文家家主那是一個氣啊,一巴掌扇了過去,直將婦人扇飛,整個臉都腫了起來,痛得她大聲哀鳴。
門外,張浩然和朱學文對視一眼,都露出意想不到的神情,不僅抓到了兇手,還將隱藏的姦情暴露出來,意料不到啊。只不過兩人也心生疑惑,這文家娘子和馮石可是親姐弟,兩人竟然有苟且之事,這豈不是亂.倫?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還真夠猛的,馮石不僅僅是斬首那麼簡單了,必須凌遲!至於文家娘子,被人下豬籠都沒人求情。
張浩然看向了王遠,發現王遠的神情也不爽快,雖然搞清了真正凶手是誰,但自己屈打成招冤枉齊達的事情便是事實,一旦被人告發,被監察御史知曉,那自己這年的功績就廢掉了,到時候是否能連任便是未知之數了。
張浩然自然看出了這一點,他念頭一轉,來到王遠身邊,拱手謝道:“恭喜王縣令抓到真正的兇手,前幾日王縣令和齊達演的戲成功了,讓這兇手放輕警惕,最終暴露馬腳!王縣令放心,本官已經將此事如實寫清,為大人請功。”
王遠一愣,神情呆呆地看著張浩然,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隨後猛然醒悟,連忙大笑道:“狀元郎所言極是,本官為了抓捕這罪惡滔天的真兇,和齊達演戲才得以將其釣出來!當然了,這離不開狀元郎的出謀劃策,下官在此拜謝狀元郎了。”
張浩然雖然氣憤王遠的屈打成招,差點把齊達打死,但他還得這樣說,算是回報朱學文,也是為齊達賺點補償。
“大人,那獄中的齊達是否能放了出來?你看他為了配合王縣令辦案,不惜以身犯險,淮陰縣是否應該給點補助?”張浩然笑眯眯道。
王遠心中瞭然,知道這是自己掩蓋真相的賠償,心裡禁不住地對張浩然另眼相看,於是爽快道:“齊達助本官破案,有勇有謀,本官保證,立即釋放齊達,並賞白銀一百兩,並且等身體好後,收入衙門為衙役,狀元郎,你覺得呢?”
張浩然點了點頭。一百兩白銀,足夠齊達一家生活的了,更何況等他傷好還能做衙役,那可是肥差,這個補償還算可以。若是換成其他人,就算冤枉被證清白了,一點補償都沒有,落下殘疾只能自認倒黴。
隨後,王遠命人帶走了馮石,至於文家的家務事,便不是官府能過問的了。
張浩然帶人去了監獄,齊達挺過了一夜,現在已經清醒,雖然還不能走動,但神志清醒。當看到張浩然時,這小子嚎啕大哭,哭訴自己的冤枉。
張浩然連忙將真兇說了出來,並告訴他,他已經清白,恢復了自由之身,並且把補償之事說了說。聽到這些,大哭的齊達戛然而止,瞪著兩隻大眼看著張浩然,還以為他在開玩笑。
當他被人抬出了監牢,才相信張浩然所說。要不是自己動不了,他早就跪下來拜謝張浩然了。
齊達回家了,齊達的父母感激地對張浩然磕頭,鄰里街坊也豎起大拇指,讚佩張浩然。
張氏樂得合不攏嘴,自家兒子這麼有出息,還救了人,做孃的,豈能不自豪啊?
次日一大早,王遠開庭審問,並邀請張浩然一側觀訊。
馮石失魂落魄,就像丟了魂,他也沒有膽量抗詢不說,王遠說什麼,他就坦誠什麼,最後案件的真實情況才水落石出。案件的清明,也將他和文家夫人的感情糾葛帶了出來。原來他們並不是親姐弟,只是遠房親戚,在一次文家家主回孃親時,兩人勾搭上了。
案件的真相大白,犯人招工畫押,最後王遠將犯人收監,將案件派人遞交泗州刺史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