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張浩然疾步走了進去,進了堂屋。
堂屋很簡陋,上面一個桌案,擺著張連峰的牌位。其下便是一張八仙桌,四方有一把椅子。左側便是一個側室,是臥房。
這時,一名婦女走了出來,正扶著牆看著張浩然,臉上盡是欣喜。
張氏三十多歲才有張浩然,晚年得子,屬於那種含在嘴裡都怕化的心情,而且自打張連峰辭世,她更加擔心這個兒子受委屈,自己一人拼命勞作,也讓自家兒子安心讀書。就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曾經的張浩然有些木愣,被慣的有些不善交流。
如今張氏已經五十多歲,臉上都是風霜打起的皺痕,頭髮也幾乎花白。
“兒啊!”張氏輕喚一聲,禁不住地落起了淚來。
自打科舉舞弊案傳遍天下,張氏無一日不焦急。雖然前幾日也收到了張浩然的書信,但吊上的心一直未放下。現在終於見到了兒子,這心終於可以安穩了。
張浩然眼睛一紅,連忙朝前兩步,跪了下去,拜道:“孩兒不孝,不能侍奉母親左右,實乃不孝。”
張氏忙扶起張浩然,給他拍打衣服,滿臉笑容道:“我兒進京趕考,是人生大事。而且還高中了狀元,你父親在天之靈,一定含笑九泉啊,這是列祖列宗的保佑啊,兒啊,趕快給你爹上柱香,把這則好訊息告訴他。”
張浩然點了點頭,這才來都靈位前,給張連峰上了香。
隨後,便拉著張氏細聊,說了自己的處境。
當聽到自己兒子要上任彭城縣令,再看到大印和文書後,更是喜極而泣,嘴裡唸叨著祖宗有靈,激動萬分。這煎熬的日子,終於有了陽光。
張婉約也興奮地跳來跳去,一時間整個家裡都是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