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花老等人看到六個黑衣人屍體時,嚇得臉色蒼白,老和尚玄空更是大唸佛經,寺內出了人命,作為方丈的他也難辭其咎。
最後還是張浩然表明了身份,說這六人是行走的匪賊,欲劫持朝廷命官,被當場格殺。知道了張浩然的身份,老和尚連忙跪拜,驚嚇的人這才緩和了許多。
張浩然讓人把屍體拖出去掩埋,並寫了一封信,蓋了大印提交給老和尚玄空。一旦盱眙縣的縣令問起經過,老和尚也好辯解。
搞定這一切,眾人啟程趕路。
要提的是,厲越決定跟隨張浩然,他說自己懂律法、賦稅、公文等等,可以做張浩然的師爺。這讓張浩然大感興趣,自己到彭城縣上任,人生地不熟,面對的是地頭蛇,自己沒點心腹可是萬萬不行的。雖然前世自己也做到了一縣之長的位置,但古代不比現代,自己對縣令的職權還很生疏,很多細節不甚瞭解,到時候萬一鬧出笑話,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而厲越卻能說的頭頭是道,讓他做師爺,他可以把小事辦好,張浩然只處理案件的審理和做決定便可,公文之類的,統統交給他。
所以厲越能跟隨,張浩然自然開心。
不過白蛇卻暗地裡說出了擔心之意,惡龍組織太神秘了,得罪了他們,便是上了暗殺名單,將來不知道會遇到什麼麻煩。而且厲越來歷不明,到現在還不願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樣的人太危險了。
張浩然也深知這個道理,但他卻相信自己的觀人能力。厲越雖然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但也僅限這一點,他的人品和品行還是非常好的,這也是張浩然願意用他的最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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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以山之北、水之南為陰,淮陰縣因此得名,據《禹貢》記載,夏代,淮陰以淮河為界,分屬徐、揚二州之域。商周史籍稱為東夷、淮夷之地,此地人豐物谷,民風淳樸。
回到自己的成長地,張浩然很激動,想到家中的老母,張浩然的心便似歸箭。從葉菩寺離開後,張浩然便催促趕路,而且速度加快了許多,顛簸趕路下,終於在次日的日落前夕,來到了淮陰縣城。
看到記憶中熟悉的縣城,古樸的城牆,斑駁的城門,慵懶的守衛,張浩然緩緩吐出一口氣,領著白蛇和青蛇步行進了城,至於厲越和花老等人,則去驛站休息。
腳下的青石板斑駁潤滑,讓歲月琢磨的傷痕累累。街道兩旁的商鋪也顯得慵懶,店家躺在店前街上,躺著一搖椅,拿著一茶壺抿著茶水,口裡哼著徐文化中的唱腔,悠閒自在。
過往的路人行色匆匆,時日不早了,都想著趕回家和妻兒團聚,吃口熱飯,平淡如水。這就是他們的生活。
張浩然繞過幾條街,來到了城南偏於一角,那裡有一大片的坊區,張浩然帶著白蛇兩人鑽進了一條巷子,七拐八拐,便來到一戶人家。
木門破舊,上的漆已經脫落,低矮的圍牆被歲月侵染的有些傾斜,很不牢靠的感覺。此時木門從裡鎖起來,透著門縫,隱約可見堂屋內點著一個油燈,有兩個綽莎的人影。
張浩然激動不已,叩響了房門。
“誰啊?”家裡面傳來一道清脆地問聲。
隨後響起了屋門開啟的聲音,一個人走了過來,將門閂抽開,開啟了門。
這是一名少女,十三四歲的年紀,可愛、靈動,雖然穿著簡樸的衣裙,卻不失靈性。她開啟門看到張浩然時,頓時驚住了,呆呆地看著張浩然,半晌說不上話。
張浩然哈哈一笑,連忙伸開雙臂,叫道:“婉約,哥哥回來了!”
“啊!”張婉約大叫一聲,激動萬分,一個猛撲過來,撲進了張浩然的懷中。
張婉約的父母是張浩然父親生前的摯友,兩人在張婉約四歲時便早早離世,於是張連峰接來了張婉約,視為己出。
張浩然笑著拍了拍她的背,說道:“你這丫頭,都這麼大了,還這麼頑皮,好了,趕快下來,娘呢?”
張婉約這才跳下來,臉袋紅撲撲的,興奮道:“我這不是高興嘛,剛剛孃親還在尋思呢,說哥哥你啥時候能回來,沒想到話音剛落,你便敲門了!快快進屋,孃親正在房裡呢。”
“咦?這兩位姐姐是誰啊?難道是嫂子啊?呀,而且還是兩位,哥,你好厲害哦!”
說完,張婉約大叫衝進了房子,叫道:“孃親,哥哥回來了,還領著兩個嫂子。”
張浩然無語拍了拍額頭,這個丫頭,從小就吵著要嫂子,現在被她捉著呢,恨不得滿城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