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趙御靈的的講述,張浩然三人對這個阿史那文武有些瞭解,混血,瞭解大夏文化,還深得突厥可汗信任,是下任可汗的強有力繼承者,這樣的人有勇有謀有權,不太好應付,對大夏國來說將來是個麻煩。
隨後,張浩然又詢問了當今頡利可汗的情況,本以為趙御靈不瞭解,不曾想這小屁孩簡直是萬事通。
只聽趙御靈詳細說道:“說起突厥可汗,和咱陛下一樣,都是厲害角色,頡利可汗的年紀也很大了,嗯,算一算,比我大六輪!此人年輕時征戰草原,消滅了多個部落,建立突厥帝國,自稱可汗,風頭一時無兩!直到這幾年,隨著頡利可汗的年邁,身體日況愈下,突厥帝國就像陷入了死水,漸漸懂得收斂。以前的突厥帝國多猖狂,侵犯我大夏時簡直是軍隊所過寸草不留,北邊邊境每天都要爆發數次大戰,死傷無數。這些年來,才有所緩和,而且突厥人也像懂得分寸一樣,只搶糧草,不殺人,搶完就走,並且還和我朝書信往來,玩起了文字遊戲,這些年來所犯下的罪行少很多了。依我看啊,不是他們怕了,是在創造機會為下任可汗修橋鋪路。”
張浩然暗暗點頭,新的可汗要完全接管一個帝國,沒有一兩年是做不到的,所以新可汗上位,他需要一切都井然有序。同樣,大夏國也是如此。不管是李勳奇或者頡利可汗,都年邁了,現在看起來還健康,但病如山倒,速度快的讓人想不到,說完蛋就完蛋。估計這也是李勳奇雖然憤怒突厥的侵略行徑,卻一直強忍著不全面反擊的原因之一吧。
心思一轉,張浩然摸了摸趙御靈的腦袋,笑道:“突厥怕什麼啊?有御靈這樣的聰明腦袋,將來滅他只是早晚問題。”
“是啊,御靈才多大啊,竟然什麼都懂,相比較下來,咱們都老了。”楊鵬讚佩道。
鹿永旭則道:“少年英豪,少年強,則國家強,此乃百姓之福,社稷之福也!”
被三人誇獎,趙御靈小臉通紅,歡喜地直撓頭——畢竟是小孩,還有小孩心性。
直到晌午,四人才走出房間,侍衛來報,說鴻臚寺的少卿和禮部主客司的郎中、員外郎召見他們。
四人來到麟德殿前,在侍衛帶領下,走到左側偏殿,此時殿內,鴻臚寺少卿葉奎和禮部主客司兩位大人正在上首聊天。看到張浩然四人進來,他三人連忙起身。
“拜見三位大人。”張浩然欠身拱手。
至於楊鵬和鹿永旭和趙御靈,人家背景深,能抗風,只是象徵的拱手。而三位大人呢,不僅不生氣,而且還主動說話。
“楊公子,鹿公子,趙公子,住所還習慣嗎?現在請你們來,並無大事,只是把明日接見突厥使節的一些小細節說一下,以免鬧出笑話,丟了咱夏國的臉!”鴻臚寺少卿葉奎笑眯眯道。
楊鵬點了點頭,道:“葉大人請說,都是為陛下效力,我們懂,而且我們也知道分寸。”
“呵呵…”葉奎道:“楊公子太客氣了。明日上午辰時,突厥世子便到京城,到時候有我鴻臚寺和禮部的主客司進行招待,然後便前往太極殿參見陛下,午飯便在太極宮內進行,陛下招待使節。下午,陛下會接見使節,和其商議國事,酉時,便在大明宮開晚宴,到時,突厥王子要交流才學,那時,便要看三位公子和張公子的表現了。本來陛下要召見你們的,不料突然有急事,所以派我們來了。”
“陛下國事繁忙,豈能因為召見我們還耽擱大事?”鹿永旭說道。
“沒錯沒錯。”主客司郎中和員外郎陪襯道。
隨後,幾人又聊了幾句,葉奎三人才離開。
張浩然本意回屋休息,他也不敢亂走,這大明宮內皆是護衛,亂跑到什麼禁地,那可不妙。
不過鹿永旭卻提意出去逛逛,距離明日酉時大有時間,憋在這裡多無趣啊。
楊鵬聳肩表示無所謂,去哪都行。他本性平和,自己呆在屋裡看書都能過去一天。
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趙御靈,一聽說要出去,這小屁孩舉雙手贊成,還說要去折青枝苑,去見見顧彩枝,喜得鹿永旭大呼趙御靈有前途,將來必成大器。
張浩然和楊鵬則大罵鹿永旭無恥,帶壞小朋友。
就這樣,一行四人勾肩搭背朝大明宮外走去。
出了大明宮,宮外竟有馬車等候,竟然還是鹿永旭安排的,讓張浩然大呼敗類,竟然都算計好了。
四人上了車,鹿永旭大手一揮,道:“金鱗河畔!”
金鱗河穿城而過,乃文人墨客聚集之所,三教九流什麼都有,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