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一眼,諸葛離撇了撇嘴,似乎在說,看到了吧,他一心想抓皆空和尚,根本提醒不了他。
“魯大人。”張浩然怔了怔,考慮接下來的話要不要明說,一但說出,肯定會惹他憤怒,但是不說的話,皆空和尚的冤屈就沒機會洗刷。和他人的冤情想必,自己就算得罪了他又有何懼?想明白這點,張浩然接著說道:“魯大人,你就這麼確定皆空和尚是真兇?”
魯嘯臉色一變,盯向張浩然問道:“張大人所言何意?現在人證物證俱在,真兇是皆空和尚無疑!”
張浩然道:“魯大人,皆空和尚雖然住進了客棧,但命案發生時,並沒有人能證明屋內的人,就是皆空和尚。皆空和尚身高八尺有餘,身強體壯,他的腳應該很大才對,而那窗戶下兇手的腳印卻小的多…”
“張大人!”魯嘯聲音一提,打斷了張浩然的話,喝道:“你說這些什麼意思?證明皆空和尚不是真兇?”
張浩然和他對視,絲毫不膽怯,說道:“我只是希望魯大人別被兇手的栽贓矇蔽了頭腦,錯殺了好人。這樣不但不能為魯公子報仇,還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閉嘴!”魯嘯猛地喝道,氣沖沖道:“張浩然,我敬你在案子上出的力,但本官卻不是老糊塗,誰是兇手,本官一清二楚,你休要在這矇混我的目標,兇手,就是皆空和尚!你在亂我思路,別怪我不客氣。”
一旁的顧俊才也冷笑道:“是啊張大人,你別胡鬧了!所有證據都指向皆空和尚,你現在卻說另有兇手,這是在打我的臉,還是在掃魯大人的臉?如果皆空和尚不是兇手,那誰是,你有人選嗎?你說不出來吧!那麼,你的意思是要好好調查了?哼,真是好笑,為了子虛烏有的真兇,在浪費更多的時間,到時候兇手和尚不知道跑去了哪兒…張大人啊,真不知你是什麼心思…”
顧俊才這廝兩次在張浩然面前丟臉,恨死了張浩然,如今有機會落井下石,自然是狠狠地。
這不,隨著顧俊才的一番話,魯嘯的臉色越加難看。
張浩然嘆了一聲,知道自己言輕理薄,是說不通魯嘯的。
“既然魯大人不信,那本官就告辭了。”張浩然沒有反駁什麼,拱了拱手,帶著諸葛離離開。
出了司馬府,諸葛離嘆了一聲,問道:“浩然,接下來怎麼辦?魯嘯聽不進去,一心要抓皆空和尚,你想為他洗刷冤屈,可是現在連參加案件偵查的機會都沒有。”
張浩然頓時哭笑不得,道:“案件發生時,我是想要撇清關係,讓州府調查。現在知道了有人冤枉,再想攔案,就難嘍。真是常年打雁,卻被雁啄。走,實在不行去找杜長青!”
“找誰?找杜長青?開什麼玩笑啊!”諸葛離感覺不可思議,連聲叫道。
張浩然聳了聳肩,道:“很正常啊,他是徐州刺史,只有說服了他,才能從魯嘯手裡搶案!走!”
諸葛離嘆了一聲,沒辦法,只好跟著張浩然去了不遠處的刺史府,求見了杜長青。
聽說張浩然來見,杜長青一愣,不解張浩然前來所為何事,難道是為了整修官道?亦或是遇到了麻煩,發現資金需求量太大,解決不了了,特地前來求饒的?
於是他忙讓下人帶來了張浩然。
兩人一見面,杜長青就故作好意,問道:“浩然啊,怎麼了?是不是整修官道上遇到了麻煩?”
張浩然則道:“見過大人,此次下官前來,並非為了官道整修,而是為了魯大人之子魯蒙被殺一事。”
“額?”杜長青一愣。
張浩然繼續道:“是的大人,命案發生在下官管轄區域,命案之初,下官就參與了調查,並發現了兇手留下的罪證。奈何現在魯大人負責調查,似乎一心認為皆空和尚便是真兇。但下官根本兇手留下的證據,發現兇手很可能另有他人,所以下官想是不是能參與這場命案中,追查真正的兇手!”
杜長青皺著眉,問道:“本官已經將此案的調查權全權交由魯嘯負責,你去找他就行了。”
“下官找到了,但魯大人卻堅持自己的判斷。無奈,下官只能來找大人。”張浩然說道。
杜長青眯著眼尋思了一番,隨即哈哈一笑,道:“張縣令,據本官所知,現在所有證據全部指向皆空和尚,你卻憑著一條所謂的證據就想轉移兇手的目標,別說魯大人不願意,就算是本官,都覺得你太兒戲了。如果你這樣辦案,我嚴重懷疑你的能力,是否能治理好彭城縣!”
張浩然心中冷笑,這廝就是不安好心,給自己扣大帽子,想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