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皆空和尚早被算計,那沒有人證明他離開客棧也就情有可原了。畢竟客棧住的人少,再加上天色已晚,加上刻意的計劃,皆空和尚離開客棧時,的確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覺。
幸好張浩然手中握有指認兇手的最直接證據,那就是兇手殺人後,跳下窗戶留在地面上的腳印!不然的話,張浩然只能把皆空和尚送去州府衙門,交由徐州刺史審問。
張浩然起身拿出孫策描繪的兇手腳印,然後讓皆空和尚出腳對照了一下,這一對照,果然發現有出入!皆空和尚的腳遠比兇手留下的腳印要大,而且他的僧鞋鞋底很平整,兇手鞋印卻一條長條形痕跡。而且按照腳印留下的深度計算,兇手的體重遠比皆空和尚要輕。如果按照下落腳印和體重、身重的計算來看,兇手的身高大約在一米七,體重一百三十斤。皆空和尚遠遠不符合兇手標準。
收起腳印畫冊,張浩然笑道:“這個腳印正是兇手留下,本官驗證後,能證明皆空師傅不是兇手。既然如此,那本官先前答應的事自然要做到。為了你的安全,你這幾天就留在衙門內,不能離開衙門,一旦被人發現,便會招來徐州府的衙役逮捕,到時候你麻煩,本官也會受到牽連,並非兒戲,希望皆空師傅能注意。”
皆空和尚說道:“貧僧懂得,麻煩大人了。”
張浩然點了點頭,然後讓白蛇遞上口供,讓他簽字畫押,然後讓白蛇帶他前往廂房住下。
做好這一切,天色已經矇矇亮了。
張浩然回了房,也不脫衣,躺在床上小憩一會,沒想到一會就睡著了。這一夜,一波三折,也難怪他睡著了。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張浩然才悠悠醒來。
出了門,便見諸葛離湊了過來。
她連忙拉著張浩然,詢問皆空和尚的事情。她早上起來突然發現皆空和尚竟然在衙門內,這可把她嚇了一跳,昨晚明明不在呢,今早怎麼突然出現了,難道鬧鬼不成?
後來一詢問才知,是青蛇帶來的,而且是張浩然答應留下來的。諸葛離深知現在彭城亂作一團,全城搜尋皆空和尚,恨不得挖地三尺,找到他,為魯蒙報仇。而現在人就在縣衙,這可不是鬧著玩啊,整不好,會連累張浩然若干人員。
“浩然,你在玩火知不知道?”諸葛離問道:“一旦此事被杜長青知道,你就落人把柄,他正想對付你呢,到時候豈能放過你?我知道皆空和尚不是兇手,但你藏起來他也不是萬全之策,只是權宜之計,不如交給杜長青,然後主動提出參與案件,這樣透過調查幫皆空和尚洗刷冤屈,也好過於把他藏在家中啊。”
張浩然笑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為了保護皆空和尚,也只能出此下策,不然的話,他剛走出衙門,就被捕快五花大綁,憑魯嘯那個腦子,一準把他當成兇手,三下五除二,就定了罪。”
諸葛離瞥了張浩然一眼,哼哼道:“不會是有些人動了邪念,有其他想法吧。”
張浩然哭笑不得,指著諸葛離說道:“你呀,就別擠兌我了!和我一起去趟州府吧,去提點一下魯嘯,不能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提醒他?切…”諸葛離搖了搖頭,不屑道:“那樣的人,你肯定說不通他,沒用的。”
張浩然笑道:“好啦好啦,試試再說吧。”
兩人當即出了縣衙。
在路上吃了早飯,兩人就當逛街,晃盪地來到了州府衙門。一路上,遇到了大量捕快盤查,而且聽說四方城門都以戒嚴,嚴格搜尋,不放過一隻蒼蠅。
來到州府,張浩然告知了身份,門外衙役引著張浩然和諸葛離找到了徐州司馬魯嘯。他正和司法參軍顧俊才商議,屋內並沒有徐州刺史杜長青。
看到張浩然來到,魯嘯忙起身,拱了拱手,道:“張大人來了。”
魯嘯似乎一夜為睡,臉色憔悴地厲害,有著黑眼圈,神情疲倦,就像突然老了十歲。獨子被殺,兇手未捕,此等傷心之事,是誰也難以接受。
張浩然回了禮,道:“魯大人還請節哀。”
魯嘯點了點頭,問道:“張大人前來所為何事?”
張浩然從懷中取出兇手的腳印圖紙,遞給了魯嘯,說道:“魯大人,昨日偵查客棧四周時,我的人發現窗戶下有兇手跳窗時留下的腳印。本官覺得此證據意義重大,是指認兇手的鐵證,特來交給魯大人。”
魯嘯謝道:“感激張大人的操勞,此物證的確有用,但兇手是那個和尚無疑,只要抓到他,便能手刃真兇。”
張浩然和諸葛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