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和林修到了刺史府,見到了杜長青,繪聲繪色地將稅款被盜之事添油加醋訴說,表情誇張,言辭激烈,讓杜長青聽後大喜不止,隨即一揮手,讓司法參軍顧俊才,司倉參軍柳田季以及司功參軍王大南一同前往彭城縣衙問責。
張浩然和孫策品茶等了許久,門外便有衙役匆匆跑來,說縣丞郭汜帶著州府的官吏來了。
張浩然放下茶杯,笑著對孫策說:“孫縣尉,走吧,繼續演戲去。”
孫策笑呵呵道:“郭汜和林修兩個傻子,以為抓到了把柄,卻不知被蒙在谷裡戲耍,等最後事情一切揭露,我看他還笑不笑的出來!”
兩人來到公堂前,便看到郭汜等人。
郭汜正一臉笑容,當看到張浩然和孫策後,他咳嗽了一聲,掩蓋了喜色,然後搶先一步來到張浩然面前,無奈道:“大人,下官無能,沒能把期限往後拖一拖,反而惹得刺史大人生氣,派來了三位參軍大人過問。”
張浩然拍了拍郭汜的肩膀,就像長輩對待晚輩一樣,道:“郭大人盡力了,沒事沒事,別擔心,有本官在。”
郭汜的臉皮扯了扯,心中暗罵張浩然人小鬼大,竟然這樣對待自己,但臉上卻只能綻放笑容。
張浩然看向了顧俊才三人,拱了拱手,問道:“三位大人前來所謂何事啊?”
柳田季哼了一聲,道:“張大人,事已至此,就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了。你收繳的地稅被盜,刺史大人聞之大怒,呵斥你辦事無能,竟然丟失了稅款,故而命我們三人前來問責!張浩然,你可知錯?”
“是啊張大人!”顧俊才也抱著膀子冷笑道:“現在不是裝糊塗的時候,應該坦誠相對,那麼大的案件,必須徹查,如果能追回稅款還好,追不回,張大人的過失真不小嘞,到時候影響了升遷功績,就是你著急的時候了。”
張浩然笑道:“誰說稅款丟了?就算丟了,到下午傍晚時分才到期限,我都不急,你們三人急什麼?是不是以為稅款丟了,就熱切地跑來看本官的笑話?”
“張大人!注意你的用詞!”顧俊才臉色一變,喝道:“我們是來幫你,你別不識抬舉。”
“幫我?有這樣幫我的嗎?什麼都不說,直接問責本官,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幫忙。如果是這樣的話,哼,本官不需要。”張浩然掃視三人,冷聲道:“本官還是那句話,誰說稅款丟了?”
一旁的郭汜看不下去了,說道:“大人啊,你就彆嘴硬了,稅款丟失已成事情,當務之急不是狡辯的時候,還是早早追查。你也說句好話,三位大人心情愉悅,還能替你在刺史大人那美言幾句。你若還不明事理,下官都傷心了。”
主薄林修也道:“是啊張大人,你就別逞強了。”
張浩然哈哈一笑,道:“郭大人、林大人,稅款丟沒丟,你們心裡還不清楚嗎?怎麼睜著眼說瞎話啊,我倒是想問一句了,你倆是在戲弄三位參軍以及杜大人嗎?”
郭汜一聽,眼中暗暗一惶恐,待看到孫策那放心的眼神時,才心領神會,認為張浩然在虛張聲勢,於是故作生氣,吼道:“張縣令,我郭汜敬你是縣令,好心幫你說話,你倒好,為了躲避責任,矢口咬住稅款未丟失,既然如此,我也不幫你了。”
說著,郭汜對著顧俊才三人拱拱手,道:“三位大人,既然張浩然如此不識好歹,我們不妨等等,等到傍晚時分,到時候看他能否拿出稅款來!拿不出來,哼,在依法辦理。”
顧俊才和柳田季以及王大南點了點頭,齊聲道:“好!”
顧俊才還陰陽怪氣問道:“張縣令,這回下官能進你的衙門,在裡面等候了吧。”
張浩然道:“好啊,既然你們願意等,本官自然不會趕人,來人,請三位大人進府,備茶好好款待。”
顧俊才三人一甩衣袖,就進了衙門。
而郭汜和林修也跟隨進去陪同。
就在這時,張浩然叫了一聲:“哎,郭大人和林大人,你倆就別進去了,陪本官去找稅款啊。”
郭汜和林修一對視,當即停了下來,一臉冷笑,撕破嘴臉地說道:“好啊,既然縣令大人說稅款沒丟,那我們倒要瞧瞧稅款在哪兒。”
張浩然笑道:“好啊,你們想看,走,去你的縣丞衙門吧。”
郭汜一聽,渾身一顫,下意識吼道:“去我的衙門幹什麼?”
張浩然似笑非笑,問道:“我借你的衙門審問犯人,郭大人這麼緊張幹什麼?”
郭汜一驚,意識到自己太慌張了,自己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