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款被盜的訊息傳遍衙門,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如履薄冰。尤其是在銀庫當差的庫吏,本以為是個肥差,沒想到肉沒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騷,現在身陷囹圄,哭都沒地方哭。
張浩然帶著孫策,來到了公堂上坐下,他一拍驚堂木,讓衙役將當晚值班的五名庫吏帶上堂來。
不一會,五名庫吏被帶進了公堂。一瞧堂上正坐的知縣大老爺,五人嚇得面如死灰,連忙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大人啊,饒命啊,饒命…”
五個人也知自己所犯之事茲事體大,不敢說冤枉,只能求饒,希望能從輕處罰。丟失了稅款,罪行不小啊。幸好銀庫其他庫房安然無恙,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張浩然一拍驚堂木,喝道:“肅靜,再有哭鬧者,杖棍準備!”
五名庫吏嚇得一顫,連忙閉了嘴。
張浩然問道:“堂下五人,你們身為銀庫當值吏員,不盡忠職守用心當值,竟酗酒取樂,胡鬧非為,害得地稅稅款被盜,你們可知罪?”
五人連連磕頭,道:“饒命啊大人…”
“啪!”張浩然一瞪眼,喝道:“再大聲喧鬧,本官就要用刑了,我且問你們,是誰買的酒,何時喝的酒?”
五個人對視了一眼,其中年紀最長的中年庫吏道:“回稟大人,我等五人深知看守銀庫乃要職,更何況還有收繳的地稅款子,我們不敢大意,更不敢買酒。那酒…那酒是縣丞大人親自送來的。”
“信口雌黃!”張浩然一喝,怒道:“真是豈有此理,竟然還在汙衊縣丞郭大人!深更半夜,郭大人為什麼要給你們送酒?”
庫吏道:“回稟大人,郭大人說我們五人晝夜看護,當值辛苦,於是帶點酒水來犒賞我們,以前郭大人就這樣做過,所以我們習以為常,便沒有拒絕,等郭大人走後,我們每個人喝了一杯,也不敢喝多,沒想到後來就暈了。”
張浩然說道:“你們的意思是郭大人下藥弄昏你們不成?”
“大人,卑職不敢懷疑郭大人。”庫吏道:“回稟大人,當時喝酒的人除了我們五人,還有一人,此人名叫廖三,是換班的庫吏,當時他走得晚,看到郭大人送酒,他貪嘴留下喝了幾杯,如果郭大人下藥的話,他也應該昏迷。”
張浩然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堂下衙役,讓他去帶廖三。
很快,廖三被帶了過來。
透過詢問,廖三證實了庫吏的話,當晚,廖三的確喝了郭汜送去的酒,但他卻沒有昏迷,離開銀庫後,此人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賭坊,玩了一整夜,很多人都能證明。
有廖三的證明,便排出了郭汜下蒙汗藥的可能。
“除了郭大人送酒外,昨晚還有誰去了銀庫?”張浩然繼續問道。
中年庫吏一回想,抬起頭一瞧一旁站立的孫策,猶豫了一下,才道:“回大人的話,在郭大人去之前,孫縣尉來過一趟,當時他照常查崗,坐坐就走了。當時廖三還沒有走,孫大人還訓了他一頓。”
一旁的孫策聽到後,對張浩然說道:“大人,孫庫吏說的沒錯,昨晚戌時左右,我去銀庫查崗,發現沒有問題,便離開了。”
張浩然點了點頭,隨即又道:“還有人嗎?”
中年庫吏搖了搖頭,哭喪著臉,道:“大人,沒有了。”
張浩然一聽,喝道:“豈有此理,沒有其餘人,你們怎麼被弄昏過去?難道你們監守自盜不成?”
“大人饒命,我等不敢啊。”五名庫吏哀求道。
張浩然喝道:“來人啊,讓五人簽字畫押,然後關入大牢,所有衙役聽令,嚴格排查全縣!”
“是,大人!”所有衙役聽令。
張浩然氣得一揮衣袖,退了堂。
回到內堂不久,諸葛離帶著白蛇姐妹倆匆匆趕來,她們聽說了稅款被盜之事,也焦急萬分。
不料一找到張浩然,卻發現張浩然正和孫策悠哉的品茶,哪有一點慌張的神色。諸葛離一詢問,才知道竟是一場戲。
諸葛離這就疑惑了,問道:“那蒙汗藥到底誰下的?”
孫策笑了笑,道:“諸葛公子,蒙汗藥混在酒中,是郭汜下的。”
“在酒裡?酒不是沒有問題嗎?”諸葛離問道。
孫策笑了笑,道:“這還是大人的神機妙算,我這還是按大人的計劃行事,還是請大人詳細說明一下吧,我的嘴比較笨拙。”
諸葛離三人盯向了張浩然。
張浩然笑了笑,這才緩緩說道:“我讓孫策去找郭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