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道:“相比較下官的經歷,我覺得武昭儀所經歷的一切更是不敢想象,常言說後宮深似海,一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武媚笑了,她知道,張浩然所知的一別三日,是說她上次還是武才人,現在已經是昭儀了,這身份的變換速度的確很快。想到這兒,武媚的腦海中突然蹦出那晚的一幕:該死的張浩然喝醉酒硬闖自己的閨房,還出手輕薄,自己還被強…吻…呸呸,想到這兒,武媚臉頰罕見的一紅,可惜張浩然目視前方,沒有看到她那嬌羞可人的一幕。
很快,武媚將躁動的情緒壓制了下去,她心中多有想法,卻沒有再回張浩然的提問,刮目相看嗎?再等等,以後會更加的刮目相看!
武媚暗暗想道。
又過了一會,金婆婆和李紅鸞出來了。
李紅鸞道:“接下來的事,有勞婆婆了。浩然,具體情況,你問問婆婆就知道,我現在要立即安排去請厲千秋來京,不陪你們了。”
說完,她匆匆離開。
武昭儀也點了點頭,隨即珊珊而去。
張浩然則和金婆婆一同出了宮,路上,金婆婆把剛剛宮中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下。原來李勳奇召見金婆婆,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見見她,並詢問針灸的確切事宜。關於李隆澤的古怪病情,李勳奇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贊同了金婆婆的主意,讓她替李隆澤追究,避免高燒損傷神智,然後修書前往上京,去請厲千秋來京。為了保險,今天繼續觀察,如果到晚上李隆澤的高燒依舊不退,那就證明金婆婆是對的。
得知這個結果,張浩然禁不住地嘆了一聲,道:“事情越來越超出所料了,本以為李隆澤得了皰瘡,沒想到竟是一種怪病,希望情況不會越來越糟。婆婆,對他頭部施針的話,危險性到底有多大?剛剛你沒有明說,莫非危險性很大?”
金婆婆卻搖了搖頭,神秘一笑,道:“我老太婆活了一百多歲,經歷的事自然比你多。李隆澤所染怪病的確很古怪,即便是我,也看不出來是什麼。但對他頭部施針,保護他的神智不被高燒影響,對我而言卻不是一件難事。”
“那婆婆為何…哦,婆婆是在故佈疑陣,引君入甕!”張浩然恍然明白。
金婆婆點了點頭,道:“沒錯!京城這場渾水,看樣子是混的厲害,而且暗流洶湧,咱們處在風口浪尖,既然如此,咱們也得留點後手。”
張浩然笑道:“還是婆婆厲害,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對了婆婆,依你所見,李隆澤到底有沒有生命之憂?”
金婆婆果斷一搖頭,道:“依我看,沒有生命危險!他的體內並未出現衰竭之類的死亡徵兆,而體外出現的高燒和全身疼痛,就我所說的,是一種怪病,但不會致命,唯一的兇險就是可能傷害神智,但被我用針灸鞏固神智的話,這個唯一的兇險也會降到最低。”
“那我就放心了。”張浩然鬆了一口氣,隨即沉聲說道:“婆婆,把你牽扯進來,真是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哪兒用如此費心?”
金婆婆瞥過來一眼,笑著哼道:“行啦你這小傢伙,別多愁善感了,我也是為了我家雀兒,你瞧你,要武功沒武功,智謀嘛,雖然很聰明,但有些地方考慮的還很欠缺。更何況別看我老太婆年數大了,但鬥志力卻一點不差,這麼有意思的一場博弈,我豈能置之不理啊?”
張浩然無奈道:“婆婆,你這樣說,讓我情以何堪啊。”
金婆婆道:“那就不要堪了,你還是多想想這場博弈吧,如何抓到背後使壞的黑手,才是解決這一切麻煩的根本。”
張浩然點了點頭,笑道:“是,婆婆!”
兩人聊著聊著,便走出了皇宮,宮外已有馬車在等候,兩人上了馬車回秦王府。
馬車裡,正在閉目養神地金婆婆突然來了一句:“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和那位武昭儀什麼關係啊?”
張浩然被問的啞口無言,張了張嘴,道:“婆婆,晚輩不懂你的意思。她貴為昭儀,是陛下的寵妃,和我能有什麼關係?”
“是嗎?”金婆婆也不睜眼,疑惑地問了一聲。
張浩然撓了撓頭,道:“好吧,我就知道瞞不住婆婆,以前我和她有過一面之緣,僅僅是一面之緣,當時不巧,發生了一點點不愉快的事情,以後便沒有交集了,這次能見到她,沒想到她成了昭儀。對了婆婆,你問這個幹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