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不錯的,若是能和潘傑學些人情世故自然更好。潘傑也明白這一點,因此在見到賈琳時,沒有和他談經論詩,只問:“今有一家人,長子有疾,嫡子以逝唯留一幼子……問,誰可在家主百年之後,執掌家業?”這明顯是在說如今的奪嫡之事了。潘傑的語速不快,態度怡然,彷彿只在說些尋常小事似的。賈琳若真的只有十二歲,就該為他話中對映天家之事感到慌張,可偏偏,賈琳再世為人,對待這個時代的皇權,並沒有覺得那麼傳承自天的神聖。
賈琳看了潘傑一眼,只淡淡地說了四個字:“過,猶不及。”
過猶不及啊。自古立新君,無外乎是立嫡立長立賢立愛。四位皇子,無一是嫡子,所以立嫡是不可能的了。大皇子臉上有疤,自然沒有繼承權,那麼立長該是三皇子。立賢,則三皇子和四皇子在朝中皆有賢明。立愛,自然又偏向三皇子。如此看來,三皇子分明是風頭最盛的一個。
可偏偏賈琳說,過猶不及。如此,可以看出,賈琳是不看重三皇子的,這一點顯然是和潘傑一樣的。潘傑心中訝異,卻是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