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了表情。
那朵白色的小花,掉落在腳下。
半天無聲,那撐著床面的手指,略有些發白。我戒備地看著他,以防他突然襲擊。
忽地,他緩緩直起了身,回頭淡淡看著我,依然沒有表情的臉紅腫了大半,他問我,“解氣了嗎?”
對於傷害我的人,這一巴掌,完全不夠!我恨不得殺了他分屍!可對著這張臉,我真的下不去手,我甚至可悲地心疼著。
我覺得自己快要神經錯亂了,一方面我無法避免地恨著他,另一方面又因為他與月奴的重合而對他有著奇怪的感覺。
兩種感情對流衝擊,讓我喘不過氣來!
向來愛憎分明的我,第一次,如此糾結。
“滾!”我說。
他無聲點點頭,立刻便“滾”了。
愣在床上許久,我才想起要動一動。
低頭,正看見那朵被丟棄在地面的曼陀羅,剛想要將它拾起來,忽的想起它的毒性,手指頓在半空。
這樣美好純潔的東西,真的會麻痺人的神經?那麼葬月捏著它嗅來嗅去,好像也沒什麼事的樣子啊?
嘆了口氣,我收回了手指,終究沒有“搭救”它的勇氣。
身上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一套乾淨整潔的衣服,還好不是這裡常用的死人白。衣服的顏色十分豔麗,款式簡單可愛,摸了摸,布料也很華麗。不由得想起在慕容的日子,那時候的我,好像總是穿得像一隻花蝴蝶。
下=身還是有些疼痛,我揉了揉大腿部,試著下床站立,全身依舊很痠痛,卻也恢復了七八分。
若是換了別人,怕是還下不了床。
不由得又恨起那個人來,居然想一巴掌就了結?!你想得倒便宜!有朝一日,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隨手將窗戶推開,正對上那一片花海,柔柔隨風滾動的花浪,天高碧藍,白雲朵朵,偶有淡淡香氣飄過。
若是以前看了,定會讚歎舒心不已,可現在,我嚇得趕緊屏息關窗。
那怡人的香味,也是有毒的啊!
怎麼辦?若是每日吸嗅這味道,我豈不是逃不掉?
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我趕緊躺回床上裝虛弱。
門吱地一聲開啟,輕盈的腳步聲傳來,我扭頭看了看,是白衣姑娘中的其中一個。
雖說依舊是嫋嫋白衣,皎皎雲鬢,卻少了仙氣。
真是奇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