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古成領了花疏雪等人走進去,院門前的丫鬟婆子,小聲的嘀咕響起來。
“你們說三夫人的毒真是王妃下的嗎?王妃看上去不像那種狠毒的人啊?”
“誰知道呢,如果不是王妃下的,一定是別人設計陷害她的,你們說大家一直平安無事,為什麼剛娶了新人進門,便發生這種事?”
走出去不遠的花疏雪,聽了這些丫鬟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花疏雨啊花疏雨,你有多不討喜啊,連個小丫鬟都懷疑起她來了。
一行人,很快走到了梅院門前,長廊盡頭,燈籠輕垂,暈黃的燈光下,幾個小丫鬟安靜無聲,人人小心,一看到花疏雪過來,便恭敬的一福身子:“見過王妃,王爺正候著王妃呢。”
說完,其中一個為首的丫鬟打起了簾子,花疏雪便領著紅欒和青欒二婢進去,餘者皆立在外面候著。
房間裡,坐滿了人,肅王百里冰,大夫人七夫人還有側妃花疏雨,每個人的臉上神色都不一樣,有(陰)驁的,有幸災樂禍的,還有不以為然的,花疏雪挑眉逐一的望過去,然後視線落到最正中的男人身上,欠了一下身子:“妾見過王爺,不知道王爺讓古成請妾過來所為何事?”
最正中位置上坐著的正是肅王百里冰,百里冰穿一襲黑色的錦袍,整個人顯得冰冷肅沉,雋美的臉上攏著霜雪,緊盯著花疏雪,一字一頓的開口:“寒煙中毒了,聽說她今兒個去了暖雪閣,從暖雪閣一回來便人事不醒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花疏雪把視線移到了房間一角的床榻上,只見有兩個大夫正在為三夫人舒寒煙輪流檢查,不過一時間似乎不知道三夫人究竟是中了什麼毒,所以正犯疑難。
房間裡,大夫人七夫人側妃花疏雨,全都望著花疏雪,花疏雪淺笑起來,回望向百里冰,淡淡的開口。
“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三夫人去了一趟暖雪閣沒錯,也在暖雪閣中喝了一杯茶,難道這下午半天的時間,她沒有去過別處嗎?為什麼要問妾身是怎麼回事,難道王爺認為妾身會給她下毒不成?王爺別忘了,妾身進王府一年了,難道非要挑在這種時候給三夫人下毒。”
花疏雪不卑不亢的開口,她的話落,七夫人的眼睛一下子落到了花疏雨的身上,下午的時候,她們也曾去過側妃花疏雨的顏閣,一定是這女人下的毒,七夫人望向花疏雨的時候,大夫人也順著她的視線,望向了花疏雨。
花疏雨一下子惱了,本來她是過來看熱鬧的,沒想到花疏雪一開口,竟然把矛頭轉到她的頭上了,不由得惱恨起來,冷冷的瞪了大夫人和七夫人一眼:“你們望我做什麼,難道懷疑我做了什麼不成?”
花疏雨嬌豔的臉色一片冷霜,狠狠的責問大夫人和七夫人。
百里冰卻並沒有理會她,他寵花疏雨,也多是在房裡,在外面很少(插)嘴管女人們的事情,不過現在他的注意力放在花疏雪的身上,一雙深邃凌寒的眸子裡閃過幽芒,冷靜的打量著的花疏雪,今兒這件事,任何一個女人遇到,只怕都會哭天嗆地求饒,而她卻能很冷靜的說出這番話來,她難道真的像古成說的那樣,不是尋常的大家閨秀,不管古成說的對不對,從今天這件事來看,她的頭腦是很睿智聰慧的。
百里冰的眼睛眯起來,記得大婚過後,他曾命人去打探花疏雪的訊息,聽說她很膽小,又懦弱,而且整日鬼話連篇,經常說看到鬼什麼的,所以在花府裡,很惹人厭,不過以前這些並沒有洩(露)出來,所以他不知道才會娶了她。
可是從資料顯示,這花疏雪絕對不該是現在這番冷靜沉穩的樣子,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房間裡,陡的響起了花疏雨的話:“王爺,你可要為妾做主啊,妾可什麼都沒做。”
百里冰的眉輕蹙了一下,很快放平了,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冷然,這花疏雨和花疏雪比起來,似乎有點膚淺了。
不過花疏雪在百里冰的眸光中,已經警醒了過來,先前她只顧著洗脫自已的罪名,竟然說出了那麼一番意味深長的話,百里冰似乎想深了,她若想順利離開王府,一定要藏鋒(露)拙,否則要想從肅王府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一想,花疏雪臉色陡的變了,一隻手悄然的朝大腿拼命的一掐,便掐出了淚來,大嚎了起來。
“王爺啊,你一定要為妾做主啊,妾在王府裡容易嗎?一年來只要想到王爺待在別的女人房裡,妾的心好痛啊,恨不得死過去,可是妾想著,只要王爺好就是妾好,妾的識大體明事理,王爺總有一天會看到的,沒想到現在王爺竟然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