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二人已經轉了一個彎,迎面便看到走過來的幾個人,正興致高漲的四處打量著,為首的仍是兩個年輕的公子,旁邊跟著的是肅王府的總管古成和府裡幾位下人。
雙方一照面,都愣住了,古成恭敬的聲音響起:“見過王妃。”
花疏雪點了一下頭,望著那兩個公子其中的一位公子,只見這人穿一襲霜白的錦衫,腰間繫著同色的玉帶,霜白的顏色映襯得他的五官越發的晶瑩立體,狹長的劍眉下,黑如點漆的眼睛好似染了一汪碧池,波光瀲灩,(性)感的唇微微的勾起,滿是意外之喜,打量了花疏雪之眼,忍不住驚喜的開口。
“原來是你,當日多謝王妃的指教,納蘭悠才想到了這麼一個餬口的事情,一直想當面說聲謝謝,可惜沒有機會,沒想到現在竟然見到了,有緣有緣啊。”
納蘭悠作揖,拜向花疏雪,花疏雪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原來是當日在街頭偶遇的騙子神棍,沒想到他竟然進了肅王府,做了肅王百里冰的幕客,想起當日的話,花疏雪的眉不由得挑了起來,又看了納蘭悠幾眼,然後一臉正色的望向了王府的總管古成。
“古成,這是怎麼回事,你竟然隨便把生人帶進了西挎院。”
古成一臉的受驚,他雖然身為肅王的近侍,可是一直低調行事,不敢有半分的囂張,對於這個王妃,他看得比別人多,知道她絕對不是個人物,所以一直以來,他對她不敢有半分的大意。
平時他也提醒過王爺,不過王爺並不理會他的話,認為他人老多想了。
“回王妃的話,納蘭公子和趙公子仍是王爺的幕客,王爺吩咐小的好好招待他們,今日納蘭公子想在王府四處逛逛,所以不知不覺間便走進了西挎院,請王妃見諒。”
“好了,把人帶出去吧。”
“是,王妃,。”
古成鄰了命,轉身望向納蘭悠和另外一名趙姓的公子,恭敬地開口:“納蘭公子,趙公子請吧。”
納蘭悠笑著和花疏雪打了招呼,方跟著古成的身後離去了,跟在納蘭悠身側的趙姓公子,不大不小的聲音恰時地響了起來。
“納蘭公子,你怎麼認識這位肅王妃的,聽說這位肅王妃奇醜無比,貌比無鹽,是不是真的?”
“胡說什麼,”納蘭悠低斥的聲音響起,隨之幾人一起離去了。
長廊這邊,紅欒臉色(陰)驁難看,望了一眼花疏雪,隨之沉聲請示:“主子,要奴婢去教訓一下那姓趙的嗎?竟然膽敢如此說主子。”
“不必多事了,”花疏雪搖頭,往暖雪閣走去。
一路上,主僕二人誰也沒有說話,花疏雪臉上攏著若有所思,紅欒忍不住開口:“主子,你想什麼呢?”
花疏雪輕輕的開口:“納蘭悠絕對不是一個尋常的神棍騙子,他這時候進肅王府,恐怕是別有目的的。”
“管他有什麼目的,反正只要不來招惹我們就行。”
紅欒滿不在乎的說著,她話完,花疏雪點頭贊同:“沒錯,這肅王府的事情不關我們的事,我們還是想想辦法,如何儘快離開肅王府。”
眼下不說天下之亂即將開始,就說闌國之內,儲君之爭的風波也要開始了,所以她若留在肅王府裡,鐵定有麻煩,還不如儘早離開。
“主子說的是。”
主僕二人一路進了暖雪閣,花疏雪進了自已的臥房去休息,紅欒在門外守著。
等到花疏雪休息醒來後,已是末時了,紅欒一邊侍候她,一邊柔聲請示:“主子,要不要吃點東西。”
主子這一睡竟然錯過了午膳的時間,不知道這會子肚子餓不餓。
花疏雪並不覺得餓,也沒有什麼胃口,所以搖了搖頭:“不餓,晚上再吃吧。”
“行,”紅欒幫助花疏雪打理好了一切,才又接著開口:“主子,三夫人和七夫人求見。”
三夫人舒寒煙仍是皇后賜進肅王府的,而七夫人凌初晴是皇上賜進府來的,她們背後的孃家也都是朝中的三品官員,可想而知,這兩家同意自家的女兒進肅王府,是把寶押在了百里冰的身上,不過三夫人舒寒煙是皇后的人,而凌初晴卻是皇上的人,沒想到她們兩個竟走到一起了,可想而知,是面和心不和。
闌國朝中的官員都知道皇上和皇后不對盤,因為皇后孃家的勢力太大,使得皇上對她們家心生忌撣,所以才會一直抬蘭貴妃和肅王百里冰,就是為了有人能對抗皇后一門,若是讓她們一門獨大,那麼最後江山究竟姓什麼可就不知道了,這是身為高位者的疑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