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裂了,隨之花府內,只聽得趙庭響徹雲宵的痛叫聲。
“啊。”
此時再看趙庭,哪裡還有先前的作威作福神態,只不過是一個被打得慘不忍睹的奴才罷了。
周圍躲在暗處觀看的下人,全都害怕起來,望著大小姐,就像看一個陌生人,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多出一聲,下一個捱打的便是他們了。
花疏雪緩緩的蹲下身子,望著趙庭,冷冷的開口:“記著,從這一刻開始我是花家大小姐,如若誰再膽敢欺到我的頭上,絕對比你好不了多少。”
花疏雪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到躲在暗處的下人耳邊,那聲音冰寒至極,使得聽到之人皆打起了牙顫兒,人人喘不過氣來。
花疏雪站直身子,望向紅欒和青欒:“還等什麼?把他給我扔出去。”
“是,主子。”
紅欒和青欒二婢應了一聲,然後上前一步一把拽起趙庭的身子,此時的趙庭總算認識到這女魔頭的狠辣了,想到待會兒要被扔出去,傷心的哭了起來,邊哭邊哀求起來:“大小姐,老奴該死,老奴不敢了,大小姐饒我一次吧。”
花疏雪站在花府的大門內,好像沒聽到似的,取了白色的絹帕輕輕的擦拭著手,似乎剛才挨著什麼髒東西一般,此刻的她安靜而美好,立在早晨的陽光裡,令人移不開視線,可是偏偏人人看她像看到一個惡煞,涼氣從腳底竄上來。
紅欒和青欒二婢直接甩破麻袋似的把趙庭給扔了出去,只聽得咚的一聲響,趙庭砸到了門外的石磚上,然後昏了過去。
等到收拾了趙庭,花疏雪望向先前聽從趙庭的命令而準備打她的那些手下。
幾個人躺在地上,人人臉色慘白,連連的哀求:“大小姐,我們不敢了,我們不敢了,你別打我們了,別打了。”
花疏雪並沒有打他們的意思,伸出素手一指,涼薄的開口:“帶我去住的院子。”
這一夜,她折騰得夠嗆,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想找個地方睡覺,可是她不知道以前的她是住在花傢什麼院子裡的,所以才會讓人帶路,千萬別走錯了。
“是,是大小姐。”
那被指到的花府下人,身子抖簌得跟篩糠似的,站了幾次都沒有站得好,還是旁邊的人幫了他一把,然後他才站直了身子,卑躬卑敬的在前面帶路,把花疏雪和紅欒青欒二婢一路往西北角領去。
此時天色已亮,朝陽從東方升起,冉冉輕輝籠罩著整個花府。
花疏雪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四周,越往前走越荒涼,人越來越少,先前還能見到一些下人,到後來幾乎沒什麼人影了,走到最後實在忍不住蹙起了眉,這人把她往哪裡帶啊,眼神陡的一冷,那前面帶路的家奴,只覺得後背一陣刺骨的涼意,唬得腿都軟了,趕緊的不住嘴的開口:“小姐,馬上就到了,你別急,馬上就到。”
他以為花疏雪發怒是因為還沒有到的原因,卻不知道花疏雪之所以發怒,是因為這種地方明眼的人一看便知道是整個花府最差的地方。
她原來雖然知道花疏雪在花家不得寵,但沒想到竟然比她所能想像的還要糟,不說別的,單看今兒個進府便知道了,一個下人奴才竟可以對她指手劃腳的,現在住的地方也是整個花府最差的。
“小姐,我們還要?”
紅欒直接開口,意指還需要住在這種地方嗎?二婢一起望著花疏雪,不知道主子是不是真的要住在這種地方。
花疏雪眼瞳幽寒陰冷,深不可測,唇角勾出冷冷的笑意。
本來她是住不住都無所謂的,但是一想到前身曾經遭受的罪,她心裡便十分的惱恨,有一抹憤怒不甘心,雖然她和這些花家的人沒有干係,但是也許是前身血液中的恨意,所以使得她的心頭也充滿了不甘心,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這些人才能心甘情願的離開。
“先住下來再說。”
花疏雪冷靜的開口,紅欒和青欒不敢再多說什麼。
那走在前面的花府家奴總算把她們帶到了之前花疏雪住的院子,幾個人停在偏僻的小院門前,斑駁破舊的木門,低矮的圍牆,一眼可望見不大的小院內雜草叢生,既沒有花草也沒有假山碎石小橋流水,有的只是滿院的野草,除了野草便是裡面幾間不高的房子,房子的最西面靠牆的地方栽種了幾棵的垂柳。
門前的幾人好久沒說話,花疏雪和紅欒青欒二婢不知道說什麼好,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花府的家奴是害怕,身子輕顫著,瞧著這三個女人一臉的氣勢洶洶,他的心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