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她們這些人,也不見似毫的扭怩膽怯,隨意的坐在床上,竟是十分的肆意,不但是她們,就是面對太子殿下也十分的隨便,不過趙夫人可沒有忽視,這太子妃在聽到她來收白絹時那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幽暗,趙夫人不由得心頭一喜,難道說昨夜有什麼貓膩不成?
花疏雪望向軒轅玥,十分的不自在,收白絹的意思,她自然是懂的,便是想看看她昨夜的落紅,證明她是清白的女兒家,而且婚前沒有跟太子殿下亂搞,這樣才說明她是有教養的女兒家,可問題是昨夜他們並沒有洞房,所以哪裡來的白絹。
不過軒轅玥倒是沒有似毫的含糊,從袍袖之中,抽出一塊白絹,正是昨夜鋪在床上的白絹,上面隱有血跡。
“早上本宮收了起來,交給母后吧。”
趙夫人微微錯愕,沒想到真有落紅,她還以為沒有呢,所以先前心頭一喜,以為找到太子妃的把柄了,沒想到這東西竟被太子殿下收起來了。
房內除了趙夫人意外,其她人也很意外,當然別人想的不是落紅的事,而是太子殿下的舉動,一般男子皆視女子的落紅為汙垢之物,有哪個男人可以輕鬆的把這白絹放在袍袖之中,太子殿下看來真的很喜歡太子妃娘娘,這讓她們很羨慕,不過這等福氣不是人人都有的。
至於花疏雪卻心知肚明,軒轅玥的這白絹上的血跡,定然是他自已鬧上去的,心中倒是鬆了一口氣,要不然皇后等人,指不定給她安個什麼樣的閒話呢。
趙夫人不敢遲疑,恭敬的接過軒轅玥手上的白絹,沉穩的開口:“奴婢出去了。”
軒轅玥點頭,這趙夫人退了出去,如意等人皆露出了笑意,緩緩的退出去。
房間裡,軒轅玥望向花疏雪,然後柔柔的開口:“雪兒,本宮不會讓你吃虧的,你要相信本宮。”
“我相信。”
花疏雪看他的神情,不由自主的相信他,微微的點頭,然後柔聲詢問:“軒轅,發生什麼事了?”
她可沒忘了軒轅玥先前發怒的事情,肯定和這落紅的事無關,那麼還有別的事嗎?
不過軒轅玥並沒有說,而是站起身朝門外的喚人:“來人。”
紅欒等人走了進來,軒轅玥命令紅欒和青欒二婢:“侍候太子妃起來用膳,本宮進宮一趟。”
說完也不待花疏雪追問,他便轉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徑直進宮去了。
房間裡花疏雪望著那離去的背影,然後收回視線望向紅欒和青欒:“發生什麼事了,這一大早太子的臉色便如此的難看?”
紅欒一聽,臉色也不好看了,望了望花疏雪,瞳眸中隱有氣憤,不過一時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等了一會兒才緩緩的稟報。
“今兒個早上,奴婢聽到太子府的下人說,說?”
紅欒吞吞吐吐的,花疏雪不由得惱了,瞪她一眼:“倒底什麼事啊,直說吧?”
她早就知道那阮皇后不會輕易的讓她進府的,定然有什麼別的招數在等著她,她是做好了準備的。
紅欒一聽花疏雪急了,趕緊的稟報:“奴婢聽說,主子大婚的前三日,皇后求了皇上一道聖旨,把慕容大將軍的女兒指給殿下為太子側妃,現在這位太子側妃便在太子府內,另外除了這位太子側妃外,還有兩位小妾也一起進府了,聽說一人是太傅大人的女兒,一人是國公府的嫡女。”
紅欒稟報完臉色冷沉,手指緊握起來,這種事別說是主子,就是自已也很生氣,皇后是什麼意思聰明人一想便知,太子妃還沒有進府,她便指了別人進府,還在太子和太子妃大婚的前三日,這分明是告訴雲國的人,在她的眼裡,真正的兒媳依然是慕容嵐,不是她們家主子。
花疏雪先開始有些生氣,慢慢的唇角勾出了冷笑,看來這阮皇后是真的很討厭她,因為她壞了她一向高高在上的權威,明明雲國上下的人都知道她中意的兒媳婦是慕容嵐,現在忽然便空降了她這麼一個人物,所以她十分的惱怒,生氣,卻又無法阻止兒子軒轅玥娶她,所以她便以示來證明,她心目中的媳婦人選,依然是慕容嵐。
阮皇后啊阮皇后,自然你不當我是你的兒媳,那麼我也不會當你是我的婆婆,歷來婆媳便是天敵,看來我們便是如此。
花疏雪想通了這些,臉色恢復過來,而且她也不生軒轅玥的氣,軒轅玥先前十分的惱怒,想必他也不知道這件事,這完全是阮皇后一個人的主意,所以她何必怪他呢。
“如意,進來。”
花疏雪朝門外喚瞭如意進來,如意恭敬的領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