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的空院裡打了起來。
肅王百里冰冷睨著那打在一起的人,並不理會,高大欣長的身礀陡的一躍朝花疏雪襲來,花疏雪豈能讓他把自個帶回去,而且此刻的她只覺得肅王百里冰瘋了,明明寫下了和離書,現在竟然還一口一聲妻,一口一聲家法,這男人難道不是瘋了嗎?
她素手一伸,龍魂便摸到了手上,狠辣不客氣的直往百里冰的身上攻去,今兒個她倒要與這肅王爺好好的打一場,看看他是如何的調教她的,當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花疏雪的龍魂並沒有捱到百里冰的身上,便聽到不遠處有清透冷冽的聲音破空而來:“花疏雪讓開。”
花疏雪下意識的往後一退,只見一道銀芒破空,快如星矢般的閃了過來,直迎向百里冰手中的寶劍,刺耳的碰撞聲,火花四射之後,只見百里冰手執寶劍,身子陡的往後退,竟從長廊之中被迫退了下去,落到了石階之下,待到人站定,只覺得虎口隱隱發麻,手腕更是一瞬間的麻木,不由得臉色陰驁,飛快的抬頭望過去,想看看是何人竟然膽敢出手對付他。
只見暖雪閣的小院門前,走進來幾個面無表情的人,為首的人一身白衣,墨髮用錦帶束起,一張美如冠玉的面容之上,籠罩著陰沉的凌寒之氣,而他修長如玉的手上,此時握著的正是他的兵器鎖魂索,這正是先前擊退他的兵器。
百里冰的臉色陡的一沉,陰森森的開口:“元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來的人竟然是宮中錦衣司的人,為首清透如雅竹的男子正是元湛,元湛美若冠玉的面容之上,閃過一絲戾氣,沉聲開口:“肅王爺這是何意,竟然跑到花家來對付一個女子,這不該是一個王爺的行為吧。”
他話中隱有冷諷,百里冰如何聽不出來,臉色越發的難看,雖然先前他有意巴結元湛,因為他乃是父皇身邊的紅人,若是拉攏過來,對他是有好處的,但是這元湛的心性他多少也摸透了一些,並不為任何人所動,而且他和太子百里潭走得有些近了,所以根本不可能為他所用,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再怎麼樣也只是小小的統領大人,而他乃是皇室的王爺,所以豈能讓一個手下壞了他的事,想著,臉色一沉,陰森的開口。
“元大人最好搞清楚再出手,這是本王的家事,本王正要舀了這膽敢欺瞞本王的逆妻回王府行家法,元大人身為錦衣司的統領,難道連肅王府的家事也管?”
百里冰一字一頓的說完,元湛還沒有開口,花疏雪倒忍不住搶先一步的開口了。
“百里冰,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聲逆妻,一口一聲的家法,我都要吐了,這樊城內人人都知道我與你和離了,你現在這樣說有意思嗎?難不成你百里冰自已親手寫下的和離書,竟是一個屁,你好歹也是闌國的肅王,怎能如此的言而無信呢,你讓天下人如何的想你呢?”
花疏雪一番言詞使得百里冰胸中血氣盪漾,差點沒有氣死過去,不過他只覺得今日若不把花疏雪帶回肅王府去,以後她就再也不可能與他有干係了,一想到了這個,不知道為何,他就不甘,心痛,他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的矛盾,但是他阻止不了自已的行為。
今日他既然如此做了,就不會理會別人的說法,何況當初寫下和離書也是被花疏雪用了計的,這和離書自然是作不得數的,所以他不認為自已這樣做有什麼錯,不過花疏雪的話,還是讓他感覺到了心中刺痛。
“你就如此的憎恨本王,你跟本王回肅王府,從此後本王會好好對你的。”
最後百里冰語氣柔和下來,望著花疏雪,認真的保證著。
現在他看她,周身的神彩栩栩,臉上的青胎一點都不讓他感覺到難過,反而是很自然的接受她,所以他相信,自已以後一定可以對她好的。
“打住,謝肅王爺如此抬愛了,回去吧,我對肅王妃之位沒有似毫的興趣,當然對肅王爺你也沒有似毫的興趣。”
長廊之上,花疏雪伸出手輕揉腦門,她覺得和這男人說話有點累,從前這傢伙至少有些傲氣,現在怎麼就變得如此的死皮賴臉的了,難道是最近受的刺激太多了,所以他腦子不好了,和腦子不好的人講話,是很費腦力的,所以她用不著再和他拐彎抹腳的。
百里冰沒想到花疏雪軟硬不吃,這在他人生的路上,還是很少遇到過的,從前只要他稍微的對女人用點心思,說說軟話,哪一個不是前撲後繼的奔到他的身邊來,沒想到這花疏雪竟然軟硬不吃,完全不吃他這一套,但這絕對不會讓他收回帶她回肅王府的決心。
想到這,百里冰望向了元湛,再次開口:“本王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