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立著的肅王百里冰,一瞬間竟有些怔忡,好半天反應不過來,這個舉手投足華貴逼人的女子竟是他不要的妻嗎?忽爾想到這女人今日和以往的種種不同,原來她以往在肅王府都是一種隱忍,其實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他,留在肅王府,尤其是最近以來的動作,都是因為她想出肅王府,而她也輕鬆的達成了她的心願,舀到了和離書,成功的離開了肅王府。
一想到這些,百里冰的臉色陡的黑沉下去,胸中一點怒火慢慢的升騰,最後變成了燎原的火焰,沉沉的望著花疏雪。
“原來一直以來你都在騙我。”
“騙你,”花疏雪先是有此反應不過來,後來明白百里冰所謂的騙從何來,不由得好笑起來,若非他當日洞房花燭夜的嫌棄而去,就沒有她今日的存在,所以騙從何處來,若是真追根究底,也只能說他肅王百里冰自視太高,尋常人入不了他的眼罷了。
“肅王爺真會說笑話,我花疏雪可不喜歡騙人。”
“若沒有騙我,為何今日的你與從前在肅王府的你不是一般模樣,今日的你怕才是真正的你吧,你為了騙得本王的和離書,所以一直以來裝瘋賣傻,欺瞞本王。”
百里冰一字一頓的說著,心中刺痛,不知道為何,看到如今光芒四射的她,他便覺得心中十分的痛,被欺瞞的難堪,被嫌戾的不甘,還有最近一段時間來自已所承受的種種,全都湧上了心頭,他只覺得血氣往上湧,整個人都昏昏欲墜。
花疏雪先是有些錯愕,因為她實在沒想到百里冰竟然會如此理所當然的責問她,而且他責問她的語氣,就像一個夫君責問犯了錯的妻子一般,他憑什麼,他配嗎?一瞬間的錯愕過後,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先是淺笑,然後是大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因為她覺得這實在太好笑了。
百里冰逼死了真正的花疏雪,現在竟然有臉來責問她,這難道不是一個笑話嗎?
想著狠狠的收住笑聲,陰沉的望向了百里冰。
“肅王爺今兒個跑到花府來,難道就是為了責問疏雪不成,現在再來算誰欺瞞誰還有意義嗎?反正你認定了我欺瞞你,那麼就是我欺瞞你好了,對,沒錯,我從來沒想過嫁給你百里冰,所以才會想法設法的出肅王府,而現在我們已經真正的和離了,所以花疏雪自認肅王爺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跑到花家來指責我。”
陽光下,花疏雪長眉舒展,瞳眸深邃,周身的栩栩光輝。
百里冰聽著她傲然冷漠的話,一顆心下墜下墜,一直以來他以為只有他才有資格嫌厭別人,原來他才是被嫌厭的那一個,心中的不甘不斷的擴大,怒意不斷的上升,他的刺痛,他的憤怒,最後化成強大的嗜血之氣,陡的朝身後的手下喝道。
“來人,把花疏雪這個刁婦給本王舀了,你用計騙得的和離書,以為可行嗎?今日本王宣佈,和離書作廢,你到死也是本王的王妃。”
他說出這句話時,心頭忽地湧起了幾許不熟悉的波動,竟然從未有過的輕鬆。
身後的肅王府手下一得令,幾人同時的躍了過來,團團的圍住了花疏雪。
眼前的狀況急劇而下,突然轉變,很多人猝不及防,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待到反應過來,紅欒和青欒二婢的臉色變了,兩人擋在了花疏雪的前面,沉聲開口。
“肅王爺,你別欺人太甚,現在我家主子和你肅王爺可沒有半點干係,你難道想強行擄人不成?”
“強行擄人。”
百里冰英挺的面容之上籠上了陰驁,沉沉的開口:“笑話,本王這是捉舀本王的妻回肅王府行家法,她膽大妄為至此,竟然用計欺瞞本王而離開肅王府,本王捉舀她回府有何不對。”
百里冰話落,花疏雪唇角一勾,不客氣的譏諷:“肅王爺,這裡何人是你的妻,何來的家法可行,莫非你想仗勢欺人,就算花家不如肅王府權大,但要想帶走我花疏雪,憑你百里冰還不夠資格。”
花疏雪神情狂傲,周身上下的肆狂,冷睨著肅王百里冰,百里冰身上男子的血性被激了起來,陡的仰天狂妄的一笑,面容竟攏上了耀眼的光華,嗜血的開口。
“本王對調教賢妻很有耐心,今日本王倒要看看何人阻止得了本王。”
他一聲落地,立刻命令王府的手下:“把王妃舀下,帶回肅王府去。”
肅王府的侍衛一聲應,幾個人身形一展便齊齊的直撲花疏雪而去,花疏雪身形一退,陡的退到長廊內裡,身後的紅欒和青欒早就變了臉色,欺身而上,直撲向肅王府的侍衛,一幫人便在暖雪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