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低頭暗自思付了半日,方緩緩問道:“我不是叫你派人盯著暗香閣嗎?那邊的情形怎麼樣了?”
魏昌家的回道:“方才已經打探過了,那邊熄燈後就有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出了府往仁濟堂方向去了。”
肖夫人拊掌笑道:“這就是了,看來她也不傻,知道使人用銀錢買通明個診脈的郎中。”
魏昌家的忙急道:“那可怎麼好,奴婢乾脆趕緊帶人去一趟,先綁了人攔住再說。”
肖夫人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道:“不必費這個事兒。饒是多少兩銀子也比不得自個兒和家人的性命重要。趕緊打水來,我可要歇著了。要不然怎麼有精神應付明個的大場面呢。”
夜色闌珊,這樣沉寂的耿耿長夜,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睡不著了。。。。。。
⑴出自《詩經?國風?中谷有蓷》,是一首哀憫棄婦的詩。這一句的意思是:山谷一棵益母草,根兒葉兒都乾燥。有個女子被拋棄,長長嘆息聲聲叫。長長嘆息聲聲叫,嫁個薄倖人真懊惱
正文 109:富貴三更枕上蝶(二)
109:富貴三更枕上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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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暖陽透過清晨薄暮,穿過糊了花開並蒂軟煙羅的茜紗窗柔柔地拂過雨霏甜甜熟睡著的臉頰,投下了一圈圈亮金金似霧如夢般的光華。睫毛微顫,眼神迷濛,雨霏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忽覺枕邊清涼,一個激靈自夢中醒來,連聲喚人道:“郡馬呢,這一大早兒的,可去哪裡了。”
杜若忙進來回道:“郡馬爺適才更衣進宮去了,說是一會兒就回。臨走前特意囑咐咱們要好生伺候,不準吵醒了您。”又出去吩咐小丫頭和婆子打水進來伏侍梳洗。
雨霏想起昨夜半夢半醒之間,耳邊那句堅定而執拗的話語,沒來由的教人一陣心安,好像陷在江南鋪天蓋地的牛毛細雨裡綿綿軟軟地纏繞著,掙脫不得也不想掙脫,只能怔怔地沉溺其中:“我絕不會讓你為我受半點委屈”
雨霏眉眼裡不禁湧上一絲笑意,這世間還有什麼承諾能比這一句淡淡的話語更能教人心動。
一旁的碧紗撅著嘴嘟囔道:“這天還沒亮老太太就使人來催了。昨兒鬧得那麼晚,連個囫圇覺也不讓人睡。任憑你是什麼天大的事兒,難道就急得這麼著了。”
桔梗因附和道:“就是,依我看殿下索性推說身子不適,請一百回,咱們就駁一百回,憑他們鬧去。免得那起子不省事的人以為咱們是軟柿子任由他們拿捏。”
杜若聞言,往日清亮的眸子被陰霾與焦慮所籠罩,低下頭輕聲道:“偏偏這會子江嬤嬤又不在,不然也可以略擋一擋。”
雨霏淡淡一笑,搖頭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本宮昨個親口答應了,豈有不去之理。沒的顯得自個兒理虧。”
杜若憂心忡忡道:“話雖如此,可奴婢這心裡還是七上八下地打著鼓兒。殿下不妨等一等郡馬爺,免得到時春暉堂那邊得寸進尺,咄咄逼人起來,您一個人怕是不好應付呢。”
雨霏嗔怪道:“瞧你,平日裡不是挺有主意的嘛。這會子偏又這般前怕狼後怕虎的。老太君就是再厲害,這萬事都躲不過一個‘理’字。就算她想拿我做筏子在府中立威,好歹上上下下那麼多人都瞧著呢,總會有所顧忌和收斂的。收拾一下就趕緊去吧,既然那邊按捺不住派人來請,去晚了只怕又有話兒說了。”
桔梗聞言眉心微動,低下頭去,長長的睫毛掩蓋不住滿眼的興奮,因款款道:“殿下放心去吧。奴婢留在屋裡等著。郡馬爺一回來就請他立即過去。”
雨霏連連點頭笑道:“還是你想得周到,如此就辛苦你了。”說罷,對著黃花梨鑲玻璃穿衣鏡整了整衣襟,信心十足,胸有成竹地領人一徑往春暉堂去了。
及進屋內,便陡然覺得空曠了不少,大件的傢什擺設都不知收去了哪兒。一道薄紗般的垂幔委曳墜地,將偌大的廳堂隔成了兩段。眾人上前相互廝見行禮畢,各自按位坐定,安老太君便笑著寒暄道:“郡主昨夜睡得可好?瞧這臉色卻還不錯。”
雨霏賠笑道:“勞煩老太君掛心,怕是春日冗長,人也格外有些慵懶。若不是您派人來請,孫媳只怕要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呢。”
安老太君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僵成了一團,好半晌方訕訕道:“老婆子向來睡得淺,一點兒小事便心急得不能成眠。倒攪了郡主的好夢。”
雨霏不以為然地